林峰望着他郝荆风的车尾直想笑。这小老头管得可真多。

零晨三点的时候,郝荆风及其家人,全都被一阵急促的电话玲声给吵醒了。军人的习惯让郝荆风听到玲声,直接从温暖的被窝里弹跳起来。一把抓过床头的电话,大声问道:“我是郝荆风,出什么事了?”

“荆,荆风,你,你快来。老李出事了。”电话里传来李夫人断断续续的求救声。还有李娜的哽咽声。

“打电话通知医生了没……好,我马上到。”郝荆风挂了电话,赶紧穿衣服。

“谁病了?”郝夫人把丈夫的军装递过来问道。

“李副总理,我就知道那个狗屁西医会坏事!”郝荆风愤愤的道。他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裤子和外衣。拿了军帽就冲出家门去了。

深夜,街上车少,无人。他一路狂飚。连一个红灯也没停,终于在半个小时候赶到李家。远远就见张桥焦虑不安的在院里来回走动。看到他的车过来了,赶紧迎了上来。比之前对他的态度可是完全不同。

“郝将军,你可算来了。这回麻烦了。”张桥上来就说出一句非常沮丧的道。

“先说说怎么情况。”郝荆风停下车,跳下来接着张桥边走边问。张桥还没来得及汇报,他们已经进到屋里了。屋里已经来了许多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他们正在忙碌着,并没有注意到郝荆风的到来。

他悄然闪进李国霖所在的房间,只见李国霖已经处于休克状态。他们身上被那些医生插上了许多管子。李娜母女则站着应边上,望着床上的人默默流泪。

郝荆风没有惊动那对母女,而是直接找到那个给李国霖下了无事结论的医生。冲他招了招手,将他引到大门口。他操起拳头就给了那医生胸口一拳。

那医生闷哼一声,弯着腰,捂着胸口,双目愤愤的瞪着这个莫明其妙打他的人。从他的肩章上他知道此人是中将将军。这样的人他惹不起,可是凭白挨打他也不服气。

而其它的那些医护工作者,同样是敢怒不敢言。他们只能捂嘴忍住惊呼。心里暗骂这个将军也太霸道了什么也不说,就出手打人。心里咒他生病的时候,没人给他治。

只有张桥最清楚郝荆风为何要打那医生。实际上他也早就憋着一口气想抽那个害人的庸医了。连他都看得出来总理伤得很重。可是,这家伙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没事,两片药就解决了。结果呢?总理吃了他的止痛药,睡到半夜就开始吐血。然后就晕迷不醒了。

“将军为何动手?”那医生忍痛质问道。

“痛吗?”郝荆风鹰一样锐利的双目,瞪着那医生问道:“如果你知道痛的话,那就该知道别人也是会痛的。”

那医生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对方指的是副总理。他刚才并不知道副总理的伤时怎么来的,只知道他的胸口有点淤青。还以为他是在哪里撞的。他从来没想过,有那么多警卫保护着,副总理会被人打。而且,他按了压了几下,总理也没说那里痛。所以,他并没有打那点瘀伤看在眼里。因此,他在给总理做身体检测时,把重点放在了总理的生体机能上了。思及此,他禁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这会儿,他再也顾不上自己胸口那点痛了。转身就往病房里去。然后拉开被子,立刻开始重新检查伤势。但是结果还是一样,骨头没有受损,心肺也是完好的。可是,为何副总理就是不醒呢?

“杨大夫,我爸爸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治不了,就赶紧找能治的人来啊!”李娜愤愤的道。如果不是老爸还等着救治。她找就把这个庸医给赶出去了,“荆风,你来了。”李夫人回过神来,发现郝荆风已经来了。她赶紧道:“荆风,你不是说有认识的中医吗?赶紧请来给老李看看啊!”李夫人现在也已经对那个姓杨的失去信心了。她原本是要叫救护车送医院的。可是,李国霖在晕迷之前强调了不准送医院,不准把事情闹大。是他让李夫人给郝荆风打的电话。

李国霖是从外省调进京的副总理。他到京城的时间不算长。郝荆风是他最信得过的朋友。而且,今天的事情他是全程参与者。所以,他在遇到困难时首先想到的就是郝荆风。

郝荆风也真的没有让他失望,他立刻联系了一位国手极的中医。可惜,对方人不在北京。现在正随同另一位中央领导在外省视察工作。要两天后才能回来。挂了电话,他又联系了另外一位,也是中央保健局的国手。他一听说副总理得了急病,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拎着医箱就过来了。

省了一切寒暄,他直接切脉。两分钟后,他换了另一只手。这次他足足把了五分钟的脉。看着他那皱成一个川字的眉心,众人也知道事情不妙。

李夫人看到他那神态,连张了几下嘴,话到嘴边也不敢问出来。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谢老,我爸他怎么样?”李娜焦急的问道。

谢老摇了摇头,只说了三个字,拎着医箱就走了。

“担误了!”

李夫人一听这话,只觉天眩地转。身子一歪,便晕倒在女儿的肩膀上。“妈!”李娜扶着母亲,惊呼道。医护人员们立刻动手,抢救李夫人。

郝荆风追着那位谢老出去,叫住他道:“谢老您不下药吗?”

谢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着郝荆风道:“将军,不是我不下药,而是我无能为力啊!”

“不至于吧!不就是一点外伤吗?这也能难住您谢大师?”郝荆风故意激将道。他清楚这些中医国手。他们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接别人治过的病。特别是给领导人看病,若不是百之百有把握。他们是令愿承认自己无能,也不愿砸了自己的牌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