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月过去,龚长秋如获至宝,不仅将阿拉伯数字压榨了个干净,还让泰甲不得已的将加减乘除的竖式给奉送了出去,就连九九乘法表,都成了龚长秋的囊中之物。

不过泰甲不知道的是,龚长秋将所有的成果收集了起来,暗中与蜀都的天文官联系。他信得过那人,坚信他不会将这等成果私吞,也算是为泰甲将来入蜀都为官埋下伏笔。

这年头的天文官虽人微言轻,但到底掌握星象,收买此人,也算是有了半分保障。

“可累死我了!”

泰甲精疲力竭的走出龚长秋的屋子,冰冷的冬风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将疲惫一扫而空。

早知道就把算盘的计算方法给记下了,不然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直接一个算盘就全部搞定。

叼起一根刚刚煮熟的香肠,泰甲漫无目的的胡乱走着。街上空无一人,也对,这种天气还跑到外面来闲逛,恐怕是吃饱了撑的!

“大兄!”

“噗!”

被突然一叫,泰甲险些把香肠给喷了出来,心道杏夫这小屁孩不在家里面好好待着保暖,跑到外面晃悠什么劲?

“杏夫,你……”

刚一转头,泰甲的声音戛然而止,站在他身后的是个穿着严实的小女孩,白皙的小脸被冻的通红,却并不是杏夫,而是萤月。

“小小小小妹?你怎么来了?”

泰甲万万没想到会是萤月,在部落里他想当然的以为是杏夫,竟直接叫出了名字,心中紧张,也不知她听没听到。

萤月轻笑着捧着一件宽厚的衣服,脸上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寒冷变得更红了,说道:“这要过年了,我给大兄织了件厚实的衣服,给你送过来!”

听闻此言,泰甲心中暖暖的,也为自己不能多陪陪萤月感到抱歉,并未多想,蹲下身来**她的脑袋:“跟谁学的?”

“三姑教我的!”萤月兴奋的说道,“大兄快穿上吧,我看看合不合身!”

“月儿做的肯定合身……”

泰甲接过厚重的衣服,在萤月的帮助下缓缓穿上。别说,这件衣服的大小刚刚合适,也不枉自己背了她那么多次。

“我家月儿果然心灵手巧!”泰甲笑着刮了刮萤月的鼻子,却让萤月的脸更红了。

“大兄说我是他家的……嘿嘿嘿嘿!”

萤月傻笑了一阵,却看着泰甲嘴中的管状物,疑惑道:“大兄,你嘴里的是什么?”

“这个?”泰甲对眼看着嘴上的香肠,笑道:“这是香肠,你大兄发明的,味道挺好,要不要尝尝?”

说罢,泰甲做出了一个看上去极其愚蠢的决定,竟是条件反射的将嘴给伸了过去!那香肠还剩下十厘米左右,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却没能把泰甲的木头脑袋给烧开。

“你……好坏!”

萤月看着这一幕,羞红了脸。

而与此同时,泰甲冻的苍白的脸,却突然滚烫了起来。

“妈的,我他娘的在干啥?”

“这这这……我疯了吗?”

他恨不得现在给自己一耳光,一天到晚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自己这样让萤月怎么处置?

他不知所措,呆在了原地。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萤月不过扭捏了片刻,便将殷桃小口伸向了香肠,轻轻咬了一小口,不过瞬间功夫便逃的极远,通红着脸小声道:“好,好吃……”

但那瞬间的一幕,却让泰甲无法忘记。

虽说中间夹的不是巧克力棒,但香肠却别有一番风味——第一次的感觉不是甜的,是麻辣味。

泰甲只能尴尬的挠挠脑袋,干笑道:“好吃就好,回头我教你做……”

“嗯……”

萤月轻应一声,别过脑袋,通红的脸仿佛能将水给烧开,她刚才也是脑袋一抽就凑了过去,现在也是无比害臊——不过她并不后悔。

再过几年,那条香肠之间的距离也会被剔除——她如此以为着。

“话说你怎么来的?”泰甲见气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部落和你们寨子可有十里啊!贼通天能放你出来?”

“阿父就在外面,他送我来的,说……说送衣服这种事情他就不掺合了,让我自己来……”

看着萤月通红的脸,泰甲苦笑一声,好嘛!这贼通天也是性情中人啊!说好的兄妹呢?虽然不是亲的,但亲爹把自己女儿送上德国骨科的床位也是稀奇。

不过古代表亲结婚都不算稀奇,只要不是亲的便可以。他们这义兄妹若要结婚,贼通天应当不会反对。

“呸呸呸!想哪里去了?他可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