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着变脸的乡君,低眉敛目。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如果不是经历了上一世,一个孤女碰到这么慈爱的祖母,估计一定对乡君言听计从了。可惜上一世对这份情谊的期盼都被苦楚淹没。这一世只剩下无尽的恨。

即使乡君对自己的态度不似前世,但是上一世如履薄冰的日子过得久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有所长进。再看乡君言不由衷的表演。只觉得讽刺。

“舒儿明白乡君的苦心,这份心意舒儿记着了。可惜父命不可违,舒儿已经奏禀皇后大将军府内的难处。此后,乡君不必再为大将军府费心。”说完,云舒看着乡君的眼睛,铿锵有力的说道:“舒儿虽为稚女,也是大将军府唯一的主子。乡君主持府内事宜僭越了。”

“好、好、好。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小娘子。让满城勋贵看看,你这小娘子怎的撑起这大将军府诺大的门庭。本乡君这就收拾细软,告辞。”说完,乡君就被傅妈妈等云县伯府奴婢服侍起身,出了议事厅。

云舒看着空出来的主位,叹了一口气,说道:“放我下来,都出去吧。”

抬着腰舆的几位婆子闻言,立马照办。

没一会儿议事厅内就只剩下秦妈妈跟云舒。望着云舒紧紧皱着的小眉头,秦妈妈问道:“小娘子,乡君这么负气走了,对府内名声是否有碍。特别是小娘子的闺誉,刚刚小娘子未向乡君行礼,这不敬长辈的名声怕是要传出去了。”

“妈妈可知,有些人就是得陇望蜀,不能轻纵。大将军府与云县伯府素有嫌隙,名声有碍如果从他府中传出,又有几人相信。怕是人人都笑话,云县伯府的人贪得无厌。欲谋夺我这稚女的钱财,而使得伎俩。”云舒说道

云舒抚摸着阿娘常用的伏案,缓缓的说道:“且我要的,就是云县伯府传出不利于我的言论,否则世人怎会相信我给云县伯的大礼啊。”

“小娘子,莫非你早已有了安排。”秦妈妈问道

云舒掩下心中的愤恨,缓缓说道:“云县伯才是乡君的依仗,只有他出了事情。乡君才会把心思从我大将军府移开。妈妈,我虽气走了乡君。但是,乡君岂会是,能对我这门庭凋零的大将军府放手之人,我不得不防。”

“小娘子,老奴明白了。”

“妈妈,乡君走后,府内的事物劳烦你来打理。眼下,烦你传令下去,将我院子里的下人都带到这里来。我要清理府内那些不安分的小人。”

“诺。”秦妈妈应声以后,就立马转身出了议事厅。

云舒看着空荡荡的议事厅,回想到阿娘的谆谆教导的身影,眼泪就扑簌簌的掉落了下来。前世因为自己的懦弱、无为。不仅仅让乡君侵占了阿娘的霓裳阁,还让霓裳阁上上下下伺候的忠奴纷纷落得凄惨的下场。此世,云舒定当要还那些忠奴一个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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