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跟我商量的?”何莎莎挣扎了两下,知道是徒劳,就也不动了,只不过质问春香的语气里象是淬了冰一样。

春香被身下压着的人的这种淬了冰的语气给冻得浑身一个机灵,就赶忙致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怕你把我推下去吗?不过,我松了手,你能保证不推我下去,让我把话说完吗?”

何莎莎不吭声,她其实不仅想把春香给推下床去,还想把她给赶出卧室去。刚才从山上下来,回了家洗完澡也是太累,她进屋睡觉就只是随意把卧室门一关,忘记了反锁。这才让春香有了机会溜进来,还爬上了她的床,并且被春香吓了一大跳,最后还被压了。

被压这一点儿实在太刺激她。

这种刺激仔细探究起来有两点:一是这样被压的场景会让她去回想某次糟糕的经历,对她来说难忘的耻辱,想起就来气;二是身体上的刺激,毕竟她穿的睡衣,而春香穿的睡裙,衣料都还挺薄,春香柔软而富有弹性,玲珑有致的身体完全压在她身上,让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接触过女人身体的她有感觉。

精神和身体互相矛盾,她不知道该顺从哪一种。所以陷于短暂的犹豫中,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

黑漆漆一片中,春香等着小老板开口宽恕她,可小老板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春香没有得到小老板的宽恕,就没有敢松手,两人又挨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暗夜里沉默的时间一长,两人身体贴着身体,从薄薄的衣料下源源不断透出来肌肤的温度,还有差不多算是彼此相接的气息,以及手臂部分光滑的皮肤相触,就带出了暧昧的气氛。

就连一开始玩笑的春香,身体也有了感觉。她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口腔和喉咙里都有星星点点的火星开始冒出来。她的嘴离小老板的耳朵只有一指宽度的间隔,而她的脸的汗毛几乎扫着小老板脸侧的汗毛,痒痒的,很想凑过去擦一下……

同时,小老板洗浴后让她沉醉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着的发肤味道也是浓郁地向她的鼻中扑过来。她虽然没有借此想起什么,但是这味道令她沉醉的心蠢蠢欲动。

就在她忍耐不住,向小老板凑过去时,何莎莎忽然叫起来:“松手,春香,我保证不推你下床,保证听你说完!”

春香及时打住,可心里不知道有多不甘。舔了舔唇,她压下心头某种难耐的火焰,声音有些黯哑:“你发誓……”

何莎莎一听,本来又要毒舌说春香小肚鸡肠的,不过,她身体接收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所以飞快地答应了春香的要求:“好,我发誓,我发誓绝不推你下去,我发誓一定听你说完,不然,不然变小狗。”

“变狗肉!”春香咬着牙补充了一句。

何莎莎哭笑不得,赶忙顺着春香的话说:“变狗肉……”

春香还嫌弃不够,又加了一句:“被我吃!”

“被你……你还有完没完?”何莎莎怒道,她实在说不出来春香后面这个被她吃掉的话,总觉得这话有歧义,是春香故意挖得陷阱。

春香虽然看不清此时小老板的表情,但是完全能想象她差点儿被自己刚才那句别有含义的话给呛住,不得不又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心里简直觉得小老板可爱得不行。

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老板,你好可爱……”

“波~~~~~~~~~”

她凑过去,在何莎莎的侧脸使劲儿吧唧了一口。

小老板先是愣住,紧接着像是被电打了一样,好一阵痉挛。

春香知道她和是要爆发的前奏,立马松开她,爬起来,就想一溜了之。

完全是做了坏事心虚的感觉!

不过她刚从小老板身上起来,突然觉得小老板的身体的痉挛动静太大,似乎连床都给带动得摇晃起来,屋子里虚虚掩合的衣柜门也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是……

地震!又地震了!

春香尖叫一声,也不爬下床了,而是重新扑到了何莎莎身上,再死死地抱住她,嘴巴里哆嗦着念:“地震……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