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吊着何莎莎的膀子,偷笑。

浴在暖色的路边灯光里,两个人默默地,拖着步子走,就像是在夜晚海边沙滩轻松地溜达。

心跳还那么温柔地沉溺在过去那几分钟。

何莎莎头还有点儿发晕,到现在她还不敢正视刚才她和春香kiss了。

那难道不是只有恋人才能做的事情吗?

可是,两人刚才做了,那么,现在她和春香是恋人了吗?似乎关系前进得太快,快进。

但是,刚才的感觉是那么好,久违了那么久,跟一个女人接吻,告诉她,她是一个活着的还有*的人。

春香那货也坏,在跟她进行法式热吻时,还拉着她放在一边的手,要让她的双手在她身上弹奏,然后春香就像是一支小提琴,弦动,好一曲动听的小夜曲。尽管那夜曲只有她们两人听到。

春香后来说,女人如琴,只有好乐手才能弹奏出动听的乐音。

她在她的手里,仿佛是为她定做的琴。

“怎么没话?真闷。”走了好一段儿了,春香见身边的何莎莎一直沉默着不吭身,只是看着脚下的路,不由得拉一拉她手臂。

何莎莎停下来,在两人吻后头一次看春香,冒了一句:“今天晚上你不会来爬我的床吧?”

春香莞尔,含情看她:“怎么,你想?”

“我想个鬼呀,我是怕你,不要以为你跟我亲了,就可以肆无忌惮跑来爬我的床了,小心我一脚踢你下去!”何莎莎是笑着说,话语里再没了那凌厉的气势,也没有了咄咄逼人。

春香突然觉得她跟自己说话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其实是变温柔了啊。

她也勾唇一笑,拉着她的手臂扭一扭,很贴她,很亲近她的样子,说:“你这个人就是标准的那种女人,说不就是要,就是爱装。明明很饥渴,可却装得很冷淡。老实说,你真不想?”

何莎莎很享受她贴着自己,半撒娇的说话,喜欢她小鸟依人,于是她“呃”了一下,望一望天,眨了眨眼,才重新看向春香说:“老实说,想,可是,我不喜欢太快了。就像是吃快餐。你知道佛跳墙那道菜吧,因为需要很费火候,最后做成了的时候,别提多好吃了,能把人舌头都给吃下去。”

“我明白了,你是说你需要积攒能量,然后来个全垒打,才够爽快?”

“你明白个屁,你这样说别提多粗俗。我是说滚床单,需要两人人先处着,感情到位了才可以滚。”

“既然你是这理念,可你为什么要去app上约那些不认识的人,你说这是不是自相矛盾?”

“是啊,我也觉得我挺矛盾呢。不过,我不是有色心无色胆吗?有些事难道不能想一下吗?”

终究还是不能对春香说,那些没有成行的所谓约pao都是为了摆脱对她不该产生的留恋啊。

但是,世事无常,只不过是在今天,从下午到晚上,她的心情已经如同过山车一样冲过了好几个波峰,好几个波谷。她害怕跟春香处下去,以后会受伤,以后两个人会没结果。但是她又迷恋跟她一起kiss时候的感觉,喜欢她的身体贴着她的。

她于她是砒|霜,她于她也是蜜糖。

春香:“我能理解你,所以我不计较,在我之前,你可以想。但是,在我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想别人。没有用,因为我能满足你,而且随叫随到,你看我们认识,多少也有点儿感情,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貌似你也有点儿喜欢我,这些条件难道还不够滚一次床单吗?所以,你真得很想的时候,先考虑下我,行吗?”

何莎莎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

搓一搓鼻子,戏谑地说:“好啊,你洗白白,听我召唤,随时准备来侍寝。”

春香“欧耶”了一声,很兴奋的样子。

但是,紧接着,何莎莎加了一句神转折的话;“这句话要加上一个期限,那就是一万年后。”

“好啊,你耍我。”春香抬手就去掐何莎莎,何莎莎却像一条泥鳅一样,从她手中滑脱了,笑着往前跑,让春香伸出去的手掐了空。

“你给我站住!不许跑!”春香也笑着去追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追着进了院子,一整个院子都充满了两人的笑声,就连在屋子里看电视的何秀红都被吸引出来了。

见到两个人在院子里打闹,她简直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的感觉。刚才她女儿还气冲冲地跑出去,说要把春香从吴姐的茶坊里揪回来呢,因为她说不能让春香去学会打麻将,不然她要是输了拿什么来给那些赌客。还别说,她女儿这么一提,何秀红也觉得春香去学麻将不妥当,让女儿去把春香给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