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报警!别管我你打不过他的!”祁琪疯狂地大喊,想挣扎,却连动也无法动。

她的衣服就要被脱完了,上衣已经被褪下,裹胸也被高高提起,她可怜的小身板在健壮的屠夫的身形下显得很无力,她整个人似乎都被提起来了。

“放开我老婆!”我大喊,搬起石头向他砸去。

他不为所动。

“哈哈哈!就你这小身板!放心吧,我就玩玩而已。会给你们钱的!我大富在整个镇子都是出了名的。

放心吧,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样的女人,气阴,多病,只能玩玩,不能要。”屠夫奸笑了一阵子,忽然拖起祁琪,往树林里面跑。

祁琪奋力挣扎,但挣扎是没用的,我也深知此理。

我想追上去,忽然愣了一下。

对啊,我这一米三余的小身板,怎么和一米七八的大胖子比?

盲目追上去,只会让历史变糟糕罢了。

“祁琪!撑住!大口呼气,你气阴,能搞晕他!”我一边向祁琪大喊,一边上楼。

既然不能尝试着改变历史,那就应该面对历史。

可怕的并不是屠夫,而是屠夫之后的事情。

屠夫,本就是个该死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便猛地往楼上奔去。

“嘭!”我撞开屋门。

接客的屋子里早就准备好了,里面有一种特别让人发昏发欲的香气,一旦男子进来,就算是一头母狼坐在自己面前,也能觉得其美貌如花,好似含在嘴里都舍不得化掉。

这样想着想着,那男人就会昏昏睡去。

然而一人除外——屠夫,只有他的体质同时挡住了房间内的迷魂香和催眠香气,并且还有余力使祁琪反抗不得。

那时,我看了屠夫,觉得情况不妙,特地在床底藏了把刀。

现在我不知道这把刀还在不在,毕竟我这次可没有想到藏刀。

我如狼一般奔到床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柄冰冷冷的东西。

刀!

来自新疆的猎刀,刀身冰滑,刀尖有一道弯钩,一旦刺入敌身,会拉开一个极大的口子,一旦刺进,除非匕首持有者按下机关钮,否则刀是拔不出的。

若是硬要拔出,就会拉出一大块肉,十分恐怖。

刀身还自带血槽,用完一甩,血便顺着血槽蹦出,尽数滑落。

我看了看刀,上面冰冷无比,映出了我的面孔。

我的面孔有些苍老,甚至还有了白发。

原来如此。

这心魔里的世界虽然真实,但是各个物品的摆放位置基本还没变。

这刀就在这里,好像专门等着我,等着我拿它去杀了那屠夫。

杀!

攥着刀,我一个健步冲出屋子,急忙往下跳。

然而在昏黄的路灯的映衬下,小树林外圈并没有屠夫和祁琪都身影。

“祁琪!胖子你在哪!”我大喊。

没有声音传来。

我一步冲进树林,来到刚刚那个树旁。

向里面望去,并没有人影。

我有些担心屠夫埋伏我,又担心清水被煮成粥,百班思虑,我最终还是往森林里跑去。

“祁琪!”我大喊。

没有声音传来。

忽然,“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空中划过,似乎还有液体溅到我脸上。

我一摸,粘糊糊的。

这该不会是鸟屎吧?

刀光闪烁,那一刹那我似乎在刀面上看到了我的脸庞。

我脸上有一片斑迹,虽然我分不清颜色,但我能感觉到,那绝不是水或者鸟屎。

我竖起刀,仔细看了看。

我的右脸已经完全变色了。

轻轻地在脸上摸了摸,我的手上湿漉漉的,粘糊糊的,还有一股莫名的腥味,就像屠宰场那样。

“血?”我下意识喃喃一声,颤抖地弯下腰,我顺着血腥味,狗一样找到了刚刚那道莫名飞行物。

霎时间,刀光反射了月光,树林阴影夹角里恰好有一双眼睛,在夜光下翻着眼白看着我。

这是一颗人头。

我拽起那头的头发,他的头被放了血,有些干瘪,却还是比正常人的要大许多。

屠夫的头!

他身上有股特殊的气味,能让人闻出来他天生就是阳命。

就连他身上的血也有阳气,这股阳气不像是天生的,更像是因为他长久屠宰,在血腥堆中培养出来的。

这种阳气能让动物有种莫名的恐惧。

屠夫如此强悍的人物,为何会突然被杀?

既然如此,祁琪呢?

我心里一阵发慌,拼了命地大喊,“祁琪!”

“祁琪!”

“你在哪!回答我好吗!你在哪?”

“呼呼呼……”这副年轻过头的身体仅仅跑了一段路就让我有些力不从心了。

“祁琪?”

正在我迷茫中,空中又是几道飞影闪过。

这次我看清楚了,这是一只飞着的棒状物。

我顺手一接,只见一条和我的脚一样粗的手臂,上面还有已经发紫的萎缩的疤痕,这明显就是屠夫的手臂。

看来屠夫被肢解了。

地上还有其他的屠夫的器官,大多都血淋淋的,而且不像是被硬切或者扯下来的,倒像是被某股巨大压力所压碎的。

顺着地上的碎肉,我一路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