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见,还是应该先找那个叫什么张子才的,问个清楚。”

薛绍白的话,让王博远拿着酒的手,顿了一顿。

这会子的王博远因听着邵冠宇的劝解,想着自从成亲以来自己夹在媳妇和母亲中间,拼了命的想做理好,结果却还是弄得里外不是人,便窝火得紧。如今又是把自己的妻子逼得回了娘家,还弄出这样难听的流言蜚语来,真个儿是丢尽了人!

他越想越窝火,索性将酒杯扔到一边,喊店家拿来酒罐,举起酒罐便是一通豪饮。酒是越喝越多,心头的烦闷却因薛绍白的这一句话而“轰”地燃起了火苗。

“是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张子才引起的。若不是找他问个清楚,如何能甘心?!”王博远伸手便拍在了桌子上。

“问,必须得问个清楚!”邵冠宇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是个男人就得光明磊落,做这种藏头藏尾的事情算计自己的同窗,还读什么圣贤之书?还谈什么教书育人?都是误人子弟!”

方才,薛绍白一直在为邵冠宇添酒,邵冠宇不知不觉中,也喝多了几杯。酒精的作用加上胸中的忿忿不平之意,让他这会子只觉血往脑门上涌,一双眼睛都似是要燃烧起来。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去。”薛绍白说着,站起了身来。

“走!现在就去!”王博远拿起一个酒罐,用力往地上一摔,便大步走向门口。

“走!我也去!”邵冠宇也起身就走。

王博远和邵冠宇的家丁见状,都有些傻了眼,而旗开和得胜则是憋不住的笑。

“笑什么,做你该做的事情去。”薛绍白冷冷扫了旗开一眼,轻喝。

“是,世子。”旗开急忙收敛了笑意,转身大步走出了酒馆。

他要提前先布置一下,免得那个张子才得了消息逃了,那样,今天的好戏,就甭看了。

旗开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夜色里,而王博远和邵冠宇则一路豪放地狂奔,直奔张子才的住所而去。

“少爷!少爷哎!”王博远的家丁急火火地跑向王博远,想要阻拦,却被王博远一巴掌拍倒在地,朝着他吼:“滚!连你也想跟我作对吗?滚!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什么是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