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白哉抿了抿唇,掩饰好自己的尴尬,抬头望向日番谷冬狮郎。

冬狮郎沉默着,视线从依诺身上抽离,定在了朽木白哉身上,盯着朽木沉默了几秒,冬狮郎淡淡道:“回去吧。”说罢,转身先行在前。

“一起。”白哉跟道,默默跟在依诺身旁,三个沉默寡言的面瘫走在回静灵庭的路上,一路无言。

三人在大门口停住,白哉看了看依诺,问道:“今天要去朽木宅么?”

依诺摇了摇头。

“那什么时候?”白哉赶忙问道,却在脱口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声的咳了咳,视线不自觉的躲闪开来。

依诺看了眼冬狮郎的眼神,回头漫不经心地答道:“后天会去。”她安静打量着朽木白哉带着桀骜的俊逸面庞,轻声道:“我和冬狮郎先回去了。”说罢,和冬狮郎一起对白哉点过头,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临走前,白哉听到冬狮郎和依诺的对话片段,只听得日番谷对依诺如是说:“依诺,日久。”

他们在交谈着朽木白哉听不懂的话语,仿若秘密组织的暗语一般,只存在于依诺和冬狮郎两者之间,无形间就把以外的人隔离开来。朽木白哉低头仿佛在思考,他忽然有些羡慕日番谷冬狮郎。

又是每周一次的例行检查,朽木银铃看着依诺收拾东西的侧影,“久笙,过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

依诺讶异地回过头,竟然发现老者的眼眸中,带着笑意。不同于往日的冰冷孤高,朽木银铃此时给人的感觉是有些温暖的,好像寻常人家的长者,会对晚辈慈祥地笑。

“白哉似乎很喜欢你”银铃开口淡淡道,拿起身前的紫砂壶,对着光源摩挲着。

依诺哑然失笑,不知说什么作回应。波澜不惊的同时,心头渐生防备,她不禁抬头打量着银铃,希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丝端倪。她觉得,自己是女生这种事,应该没人发现的。

见依诺不言语,银铃也没在意,继续开口道:“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他顿了顿放下茶壶,黑如曜石的狭长眼眸注视着依诺,“上苍留给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银铃话落,依诺也不做何表情,转过身缓慢地收拾着医药包,冰冷细弱的声音缓缓道:“从医以来,我见过各种疑难杂症,无论是溃烂生疮的肺腑、还是冰冷的心脏,我都自信可以应付得来。”

“但是只有一种,只有一种病我是没有自信能够医好的,即使我想,无论多么努力也无法治好,”她回过头,手掌轻轻盖在自己的胸口上,视线如白月光那般静静地望着银铃,轻轻说:“这种我无法治疗的病,叫做’心死‘。”

是啊,她冰凉的指尖隔着胸腔感受着心脏的跳动,自己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绝症病人啊。

银铃饶有兴趣地听着久笙依诺的话,竟然从那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情绪。这孩子……

依诺慢慢回过神来,“所以只要心不死,我绝对不放弃每个生命。”她说到,向银铃浅淡地勾起唇角,“我去煨一些梨汤,可润肺养神还能提升食欲,我走后请朽木队长记得晾凉了喝下。”她耐心地叮嘱了番,打算离去,转身时,看到背后站在门口的朽木白哉。

依诺面露讶异,不知白哉是何时就站在门口的,又看了她和银铃多久 。从他身旁走过时,低头问了声“白哉副队长好。”

她出门后走出了老远,却被白哉叫住。回过头,看到白哉、和他怀里抱着的大玻璃罐子。

“这是?”依诺皱眉不解地看向白哉,又看了看白哉怀中的透明玻璃罐,里面像装满萤火虫般,上下浮动着蓝色的光点、流淌着如月光般的光晕。

朽木白哉看着面前的久笙依诺,伸手将手中的罐子递到了依诺面前,眼底有着得意,竟然不自觉地笑的像个孩子:“喏,这是我的灵子。”

话落,依诺讶异地张大了眼。被罐子里的光辉照亮的眼眸仿若藏着宇宙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回来鸟,吼吼,以后要勤奋点码字~\(≧▽≦)/~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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