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脸上火辣辣一阵疼,心中却想:“这一掌力道竟如此之大,看来她被我所封的穴道却是解开了。奇怪,以她的内力决不能在昏睡前解开穴道,而她现下方才醒将过来,连片刻都未曾缓上一缓,怎的穴道解开了?”

无言却又哪知,原来赵家小姐的寒症一发作起来,寒气深入五脏六腑,经络穴道亦不能幸。寒气冲入经络穴道,故而冻得她通身僵硬,得弹不得,但却也因这冲入的寒气,冲破了她‘气海’与‘命门’两穴间的阻碍,反助她解了穴道,她寒气一消,气力自回了。

无言脸上的疼痛劲犹未缓过来,赵家小姐手掌一抬之下便即又往无言脸上扫来。无言心下只暗暗叫苦,身子又动弹不得,却

又哪里能躲得开,只能任她打了。

哪知赵家小姐掌至半途,蓦然一顿竟是生生停住了,突然双手捂肚,似是作呕,‘哇’的一声,竟从嘴中吐出一粒棋子般大小的金色小球,这金色小球一落到石板之上,稍稍滚动了几下便即不动了。

无言一见此景,登想:“这东西这般模样,跟赵伯伯吐出来的那蛊卵甚为相似,只是颜色不同,分明便是蛊卵。看来赵家小姐也中了蛊毒!不过她好像没服过嘉草,却怎的将蛊卵逼出来了?”

其实这也是赵家小姐体内寒症的功劳了,这虫卵一入人体,便会紧紧粘在人体之中。赵家小姐平日间寒症一发作便即服药,因此寒气并未在体内扩散,但这一次却是不同,她被无言点了丹田要穴受制于他,却没能及时服药,因此寒气扩生到她体内,却将这藏身在她体内的蛊卵生生给冻死了,蛊卵一死当即从她体内脱落,被她吐了出来,要说起来,却也有无言的一份功劳。

赵家小姐盯着地上的金色小球,秀眉微蹙,大是惊讶:“这是什么东西,怎的我会吐出这东西来?”

只听好吃“咦!”的一声,望着地上的金色小球,啧啧道:“这是蛊卵!瞧这颜色似乎是极为厉害的蛊类,小姑娘你被人下了蛊了。”

无言见好吃一脸惊疑之色,又如此说法,寻思:“看来这蛊却不是他下的了。”

赵家小姐方一醒将过来,却只顾着打无言,反倒没在意周围动静,此时一听得自己旁侧有人说话之声,也顾不得地上的金色小球,登时朝好玩望去,却见是个陌生人,登时喝道:“你是什么人?怎的会在我这练剑阁中?”

好吃笑眯眯道:“我是酒庄四好老大好吃,小姑娘你的小命可真大,我瞧地上那蛊卵似乎已是成熟,显然卵中的蛊虫不久便要破卵而出,却在这关头被你吐出来了,你怎么办到的?”

赵家小姐倒是听闻蛊的名头,听好吃说自己所吐的是蛊卵,心下一惊,心想:“我怎会给人下了蛊,这到底怎么回事?酒庄四好又是什么人,我从没听过,还有那混账家伙好像被人点了穴,难不成也是眼前这人所做?”自己现下满腹疑惑,却又如何来答他所问,道:“你闯入我这练剑阁中作甚?”

话一说罢,隐隐约约又觉哪里不对,似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忽想:“他怎么闯进来的,护卫们拦不住他么?”一想到护卫,心下一凛:“青儿楚领队她么人呢?”便向四周微一扫视,却见得楚领队倒在地上;远处还有四名红衣护卫也倒在地上,身插长剑;青儿则是倒在自己旁侧方向不远处,脑袋下一滩浓血,登时惊呼道:“怎么回事!”于是纵身一跃之下便到了青儿身旁,只见得青儿双目紧闭,脸上满是鲜血,俯身弯腰伸手去探她鼻息,一探之间发觉已无一丝气息,显然已是气绝。

练剑阁中无缘无故多出了这么一个陌生人,自己的护卫奴婢又皆惨死,不是这陌生人所为,却是何人所为?

赵家小姐这一下不用多想便料定是这陌生人行的凶,手掌登时按到腰侧剑柄之上,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剑尖向好吃一指,高声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我奴婢。”

好吃道:“小姑娘,我这是在帮你,这些人想要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那都该死。”

赵家不姐又哪里听得懂他这些话,只觉这人语无论次,又何需跟他多言,当下长剑一挺,便向好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