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怎么又罚起来了?”一进寺门就瞧见一幕似曾相识的景象,

张大牛和慕思归歌抱了一块大石头围着校场跑圈,沐泽深双手环胸站在一边看着两人跑得大汗淋漓。

“一个是太闲了,一个是讲义气。”沐泽深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很生气,具体说,是非常的无奈。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这个小东西是如何得出他是她好兄弟这样的结论?

兄弟?做这么多,就换来一句兄弟的称呼?

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沐泽深的心情乱得已经不是能吹吹风就整理好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找个人撒撒这火气。

自己撞上来的张大牛就很合适。

没想到的是,小东西以为是自己的话逗笑了张大牛,害得大牛哥被罚,便主动请缨跟着张大牛一起跑。

不过想想也对,确实是她的话,逗笑了张大牛。

根本不用知道张大牛是什么时候站在的院子口,也不用问他知道了多少,反正这几圈跑下来,沐泽深觉得,不论他刚才听见了什么,这会儿,应该都记不起来了。

“对了,国子监那案子怎么样了?”没闲工夫去管笃行院里的糟心事,李清泉问起了昨天的案子:“我听说你上去直接就把人学监给吓了。”

“公事公办而已。”沐泽深面无表情的回答。

对自己都这个样子,看来这小子气很大啊。李清泉有些吃惊,再回望校场上跑圈的两个人,琢磨着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兔崽子,把他们家老大气成这样。

“不过你也收敛点,差不多就得了,我和寺卿昨日商量了一下,这案子啊,还是交给吏部去头疼吧。”

“因为牵扯到忠勇侯?”男人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反问。

“就是因为牵扯到忠勇候。”温文尔雅的男人忽的严肃起来:“北疆那位的兵符已经交了,接下来就是岭南东海,岭南到没什么,周家那位这辈子注定翻不出花了,但是忠勇候跟这两家比可不一样。”

“跟我无关,我只负责找到真相。”

“你啊……非得……”李清泉想劝解劝解他,嘴巴张合几次,也找到开口的机会想了想,最终还是道:“你是无所谓,但你这么做,你家老爷子答应?”

“他现在有别的事情忙。”沐泽深听到那个称呼,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

别的事情?那位深居简出,不理朝政,不问世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爷子能有什么好忙的?李清泉很好奇,却又不敢问。

在大理寺做了这么多年,他深刻明白知道太多活不长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