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坎也是个喜欢玩乐的人,一听明白马上拉着西门庆去试验,发现那只鸡的反应果然刚刚才一样,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有什么,其实最好玩的是……”说起玩乐的东西,西门庆是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高坎听的一愣一愣的,直感叹白活了这么十多年,听了这个也想试,听了那个也想玩,最后还是西门庆说“有的是时间”,他这才忍了下来,而此时他与西门庆的关系也变的亲密起来。

晚上吃完晚饭,他把西门庆送到门口,依依不舍的道:“哥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不如你就留在我这里,我跟你,跟你,那叫什么,对了,促膝长谈,对,就是促膝长谈,我们可以谈一夜。”

高坎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个成语。

西门庆看了看已经黑透的天色,实在很担心自家老爹。他这一出来就是一天,老爹不知道情况,肯定着急死了。

拍了拍高坎的肩膀,他道:“好弟弟,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我兄弟以后有的是时间,难道你真要我为难吗?”

高坎在见识过西门庆的一手藤球绝技后,就非要叫西门庆哥哥,让西门庆叫他弟弟,不然就跟西门庆急,西门庆这也是没有办法不是!

“不然我跟你去你家住好了。”高坎想了半天,终于眼睛一亮,想到了这么个他觉的绝妙的主意,“反正这驿站我也住够了,正好去哥哥那里。哥哥这样的人,家里一定很有趣。”

越说越觉的自己的主意好,高坎就差没拉着西门庆走了。

旁边的小胡子一听,立刻苦了一张脸。

现在清河县里不太平,高太尉可是命他好好保护高坎的,如今这驿站看似平常,其实到处都是密岗暗哨,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这高衙内要是去了西门庆家里,万一出什么事,他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赔!

赶紧朝着西门庆使眼色,他急的就差没给西门庆跪下了。

西门庆其实乐的跟高坎多亲近,攀上他这颗大树,可是对于他到他家里这事,他却一万个不乐意。

高坎十分桀骜,又阴晴不定,除了吃喝玩乐也是一点正事不干,自家老爹肯定十分讨厌他,可是碍于他的身份,老爹又不得不忍耐,让他去自己家,不是给老爹添堵吗,他可舍不得。

“胡闹!”西门庆板着脸怒道,“现在知县一家的血案还没弄明白是有歹人作恶,还是妖怪害人,你这么折腾,万一出什么事,你是要让我愧疚死吗!”

说完,西门庆也不看高坎,就带着平安大步离开了。

高坎的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但他知道西门庆完全是为了他好,又不能跟西门庆继续说,满腔怒气之下,他转身一脚将小胡子踢倒,喝道:“知县的案子还没结果吗?

杜川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天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告诉他,三天之内给我个结果,不然我让我爹撸了他的钦差,让他回家种地。”

杜川就是这次来的钦差,是高俅一系,所以高坎训起他来,就跟训孙子似的,一点顾忌没有。

当然,高坎其实一点也不在意知县的案子,只不过因为西门庆的话,迁怒罢了。都是他,害的他不能去西门庆家里。

小胡子被高坎一脚踢到小肚子上,疼的直想打滚,但他了解高坎,知道他要是真那么做,肯定还会被打,所以他用手捂着肚子,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我这就去催杜钦差,衙内您消消气。”

说完,一溜烟跑了。

“废物,都是废物。”高坎哼哼唧唧的怒骂了两声,环视一周,吓的周围的小厮身体都快抖成一团了,这才不屑的白了他们两眼,转身回房去了。他已经等不及明天的太阳升起了。

西门庆回到家中,来保给他开的门,他问老爹在哪,来保告诉他西门达早就睡下了,这让西门庆有些意外,难道他想错了,老爹根本没担心他?

不过既然老爹睡了,他也不会再去打扰他,所以他直奔自己的屋子而去。这一天,也是够累的。

途径自家老爹院子,西门庆突然心中一动,迈进了院子,只见老爹的屋子还亮着灯火,他立刻露出一个笑容。他就知道,如果问这天底下如果有谁最疼他的话,非老爹莫属。

刚要开口跟老爹说说今天的情况,就见那灯火突然灭了,西门庆不由的摇摇头,欲盖弥彰,老爹真是的,承认担心自己又怎么样!

叫过来来保,让平安将今天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他这才回房休息。

来保听着平安眉飞色舞的叙说,连连点头,有什么地方不明白,还会立刻出声问,直到一切都弄清楚了,他才放平安走。

开玩笑,他可是要说给老爷听的,不问清楚了怎么行。

第二天天一亮,高坎派来的轿子就到了西门庆家里,西门庆却一点也不急,吃过早饭喝过茶,这才坐上轿子来到驿站。

高坎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脾气都发过好几次,不过一见西门庆来了,虽然嘴上抱怨了两句,但却没说什么,立刻拉着西门庆去球场,昨天西门庆可是答应他要教他怎么踢球的。

西门庆也不藏拙,尽心尽力的教高坎,就是高坎对这方面真没什么天分,看的人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