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将匕首拔出,一道血箭喷涌而出,西门庆的心跳也戛然而止。

东方不败的心紧贴着西门庆的心,在他的心跳停止的刹那,他的心跳也停住了,甚至时间都好似停住了一般,刹那千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门庆的心又开始跳动,虽然很微弱,可是却好似擂鼓一般响在东方不败的耳中。

长出了一口气,他用嘴啄了一下西门庆那染了鲜血的唇,眼神温柔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不用别人帮忙,他亲自帮西门庆处理伤口,换衣服,擦拭身体,每件事都做到他所认为的最好。

西门庆仍旧没有醒,甚至开始发热,他就守在他的床前,不断的给他输送内力,用匕首划破手臂,将他的血给西门庆喝,旧的伤口愈合了,就划新的伤口,一直到手臂上伤痕累累。

西门庆这些天只觉的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一个人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可是他想回应却一直叫不出声,这让他很着急,当这种焦急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他腾的一下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说熟悉是因为他曾经日夜对着这张脸,并为之痴迷。

说陌生,则是因为那张脸十分苍白,眼底乌青一片,甚至就连头发都有些散乱,就像一朵被风雨捶打后的花朵一般,哪有平时那一丝不乱的妍丽模样。

就在西门庆睁开眼的同时,东方不败也唰的一下睁开了眼,顿时,他们的目光胶着在了一起,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门庆突然道:“你嘴角脏了。”

东方不败赶紧拿手去擦嘴角,一脸的嫌弃加厌恶。

“哈哈……”西门庆早知道他会如此,所以才会告诉他,现在看到这一幕,他心满意足。不过他显然忘记了他的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大笑,大笑牵动背上的伤口,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出了许多汗珠。

东方不败本来见西门庆笑他,还想发作一番,现在见他疼的厉害,那点怒气又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他哪里能容忍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所以赶紧起身去洗漱。

见东方不败匆匆而去,西门庆不用想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只觉的又好笑又温暖。这人以前容不得半点脏乱,就算天塌下来都是,现在,却为了他弄成这样,他何德何能!

也许他该好好考虑一下上次他所说的事情,上天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他又何必逆天而行。

等到东方不败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模样,虽然还是一脸苍白的模样,但起码又变的干净整洁,一丝不乱了。

手里端了一碗清淡的米粥。用勺子搅了搅那米粥,他将碗放在西门庆的身边,示意他自己吃。

西门庆的伤在后背,此时面对着东方不败趴着,一只手就在碗旁边,如果他要是自己吃,也不是不能办到。

不过他现在放开了心胸,立刻打起了歪主意,以前一直是他伺候这人,现在,也该培养一下这人的习惯了,否则以后养成坏习惯,吃苦的岂不是他。

费力的伸了一下手,手抖的厉害,西门庆好似小孩子一样扁着嘴巴,满眼祈求的看着东方不败。

看了一眼,两眼,第三眼的时候,他的眼圈开始发红,好似要流眼泪一样。

东方不败抵不住他的眼神,伸手拿起旁边的粥,开始喂西门庆。

西门庆立刻笑逐颜开,好似刚才可怜的要死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眼见着粥送到眼前,西门庆才发现这粥好似颜色有点不对,不是那种清清白白的颜色,倒有一点浅浅的红色,用白瓷勺盛着,两相一对比,尤其的明显。

“这粥颜色好怪,里面加了什么吗?”他好奇的问道。

东方不败的手一顿,也没说话,就是继续递给西门庆喝。西门庆估计这粥里可能加了补药什么的,东方不败不愿意说,他也没再问,就张口喝了进去。

这粥喝到嘴里,只觉的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好似有些腥,还有些甜,一点也不好喝。刚想跟东方不败抱怨两句,他就觉的喝下的那粥化为一股暖流,由胃里升腾到四肢百骸,使得整个身体都好似浸在温泉中一般,连本来难以忍受的疼痛都好了很多。

这粥果然是好东西,西门庆不再犹豫,一口一口的喝着东方不败喂过来的粥,不一时,一碗粥就见了底。

喝完粥,西门庆舒服的直想呻-吟,身体好似漂在空中,脑中空空一片,不一时,便不由自主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东方不败照例给他喝那种粥,他这次很干脆的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