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衷顿时气短,眼睛一眯,他没想到马岩的话这么噎人,不过却不是虚言,上古至今不知几千年过去了,他宋衷确实没有这么完整的家谱。

可宋衷熄了火,并不代表别人停止了战斗步伐。

一个大腹便便,胖的像一团球样的青年站了起来,指着马岩说道:“虽不知道祖上是不是一直身份高贵,可你这个小子现在就是一个布衣,而我们都是朝中大员之子,你别以为自己有点小才能就可以趾高气扬,这长安城这么大,你马岩也有走夜路的时候,到时可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

话语中威胁之意满满。

马岩的眉毛皱到了一起,看来这伙人就是来找自己晦气,嘴上很轻蔑的笑了一下。

这俩个唱白脸的人唱完了自己的大戏,慕容令这个明显是唱红脸的人自然站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大家都是青年才俊嘛,别在这里伤了和气,俗话说莫欺少年穷,谁能知道来日马公子不能扬名天下呢?”

马岩心里鄙视了一下慕容令,这红脸唱的也太明显了。呵!还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果然够专业!

慕容令见马岩脸色一转平静,暗道这小子心思果然沉稳,对着那俩个急先锋说道:“大家别忘了初衷,咱们今日是以诗交友,俩位贤弟何不献上准备好的诗赋一观?”

这俩人明显就是慕容令的小弟,看到老大的眼神,那个宋衷马上拿起酒杯,走到并不宽敞的中间踱着步,一边吟道:“江水东入海,海水升云端,云雾飘飘来,化雨再为江。”

顿时宴席上一片叫好之声,那个圆滚滚的胖子更是兴奋的涨红了脸,站挺了自己球一样的身子,一边叫好,一边拍红了手,嘴上还跟着吟了一遍宋衷的这首打油诗,又说道:“宋大哥这首诗首尾相顾,气宇磅礴,真是一首登得上大雅之堂的好作!比那什么光会描述春江景色的诗句不知强了多少倍。”

宋衷闻言得意洋洋的看了马岩一眼,脸上不屑的表情更甚。

马岩也涨红了脸,不是羞愧的,而是惊奇!

他没想到这俩个夯货就这种水平,喜宴上的人还一片叫好声,想要发笑却只能忍住。

胖滚滚的那位也看到了马岩涨红的脸,嘴角也是一撇,以为马岩被宋衷震撼的羞愧起来,拱了拱手,说道:“小弟不才,今日也得了一首新作,现在就为诸位献上!”

说着,就抬起脚想往外走,可宴席上就那么点地方,他的体积很是硕大,挪动了几步就放弃了,就站在自己的桌案前,吟道:“春来三月夏已至,夏过三月秋又来,秋还没爽三俩月,萧瑟冬雪满天飞。”

“噗----”

一边的宋衷听完胖子的这首打油诗,正准备拍手叫好,就感到一阵水雾洒在了自己脸上。

惊愕之下才看清了,这个喷酒之人就是马岩。

马岩此时捂着肚子,嘴角还流着几滴酒水,表情很夸张的狂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衷铁青着脸,一只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马岩怒喝道:“你这个不懂礼数的小子,在那里笑什么!可是对我兄弟俩的佳作有什么不满,或是瞧不起我们!”

马岩欣然起身,对着面色不善的宋衷拱了拱手,微笑的说道:“我不是在针对你。”

“那你要欲如何?”

马岩脸色一变,嘴角贱贱的轻笑着,皮动肉不动,嘲讽道:“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