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奇怪的举动,温德索尔眉头皱了下。

嗡……夺!

羽箭深深钉进了公路,依莎拉退后一步,看着温德索尔淡淡说道:“以这支箭为界限,贵军任何人胆敢跨过,都将会受到迎头痛击。”

“痛击吗?”温德索尔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北方沼泽,哑然失笑,“多谢女士提醒,不过我想说……您真的很无聊。”

说完,温德索尔似乎连交流的兴趣都没了,他直接拨转马头踱向后阵,右手在半空中画了个圈,有气无力说道:“大军继续前进,再有人敢私自停下,按抗命论处!”

就战时来说,所谓的“抗命”绝对是重罪,无需审判,当场就将被正法,抚恤金那是不用想了,死后还会留下污名。

自家统帅有命,士兵们再不敢迟疑,领头的驭手轻轻一抖缰绳,“长蛇阵”又开始向前缓缓推进。

在他身后,士兵们大声呼喝,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支援兵将一支胳膊粗的弩箭压进卡槽,弦手用扳手将弦上到位,瞄手立刻扛着托架站起来,瞄准了依莎拉,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20秒。

“去联系后面的弟兄。”依莎拉全神贯注紧盯着对准自己的床弩,对幽幽说道,开始一步步后退,始终与敌军保持着距离。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幽幽只说了一声“保重”,转回头向着北方奔跑,留下依莎拉一人独自面对数万大军。与此同时,旁边灌木丛一分,一匹枣花马嘶鸣着冲上了公路,幽幽脚下不停,扳鞍上马疾驰而去。

北方军团前锋后方,温德索尔眼中露出艳羡之色,感慨道:“真是好马啊!”

全艾泽拉斯,只有阿拉希高地和盆地产热血战马,他这个暴风城元帅坐骑也不过是温血良驹,虽然奔跑负重都很出色,可要论打仗,那可就差的远了。

说话间,没有丝毫停顿,大军前锋开过了依莎拉刚才留下的路标,羽箭被车轮压断,陷进了泥里。

依莎拉后退的脚步一顿,旋身发力,长弓已经开到了底。

“放!”前锋驭手断喝一声,话音刚落,“铿锵”声起,他头顶上劲风刮过,两米长的弩箭轰了过去。

与此同时,依莎拉瞳孔一缩,松开了手中弓弦,敏捷无比向右做了个侧手翻,动作不但快,且如行云流水毫无滞涩。

嗡!

弩箭带着让人胆寒的震颤音,擦着依莎拉的腰身划过,飞进了沼泽,而对面……

众目注视下,箭矢快的难以想象,那名驭手虽然一直全神贯注戒备,却仍来不及躲闪。他的眼中刚闪过一丝寒芒,就被一箭穿喉,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打得向后一仰,死死钉在了床弩底座上,抽#搐着挣不脱。

而正对面,依莎拉身形尚未落定,又一支羽箭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飞了出来,没入对面那辆弩车上,这一次倒下的是主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