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嬷嬷也不懂,但是上官晨曦的脸色很沉,她也不敢问什么。

终于晚上的时候,上官晨曦倚在门口,看着身着明黄蟒袍的夏侯珩走进来,她只是温婉的笑,象个小女孩子一样,也不说话,也不近前,夏侯珩被她笑得有些糊涂,便近前勾起她的一巴,美眸微眯:“美人倚朱门,不知心恨谁?”

上官晨曦哧地笑了,转身轻快地近了屋子:“我听不懂你那些话,我只知道,你回来就好。”

“这话说的,我不回来,我能去哪里?我又会去哪里?”夏侯珩解开外衫,挂在衣架上,转过身来环住她的腰身,浅嗅她的长发,“今天洗过的,我猜猜,用栀子花洗的?”

“是呀,总瞒不过你,不过大男人国家为重什么的,若是让人知道你如此轻佻,传出去,影响你的美名呢,你是皇子,一言一行都有人瞧着,也该尊重些才是。”

“什么话,哪里有在闺阁中互相尊重的夫妻,只是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倒跟我讲起大道理来了?”

“也不奇怪,我只是学着做个合格的宫中女人。”上官晨曦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是挂着平和的笑意,但是夏侯珩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样,又不好再问什么。

第二天,悄悄地问了连嬷嬷,才知道事情的原由,不禁眉毛立了起来。

于是第二天皇宫里的人都知道皇长子发了飙,杖责了三个谣传的宫女,而那三个宫女有惠贵妃宫里的,所以惠贵妃觉得脸上无光,好像自己的脸被打了一样,她整整两天没有出院子,对于自己的宫女进行了彻查,看这样的谣言为什么会从自己的宫里传出去,但是查来查去,倒查到了司徒兰的头上。

原来是司徒兰当日被惊吓之后,顺口报怨,说华胜宫里阴气重,只不定还会跑出什么东西来,还有黑猫也不吉利,为什么以前没有而现在有。

司徒兰从来不是多话之人,她哪里会如此失一身份的和宫女报怨。

惠贵妃有些费解,正好司徒兰又进宫请安,这时,她的肚子已经显怀了,扶着腰身,身前身后跟着四个丫环服侍,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

惠贵妃自己也怕她有闪失,叹气道:“本宫都说过,不许你再进宫问安了,这宫里最近也不太平,话说起来,上次那黑猫是突然窜出来扑向你,还是有人冲了它才会如此?那猫说起来奇怪,竟然翻遍了皇宫也没有找出来,这是猫,若是一个刺客也会如此吗?那皇宫岂非是什么人都能来能去的地方了?”

司徒兰闻言略想了一下:“母妃,这几天儿媳也想了,那天真的很奇怪,好好地也没有见到有人,那猫怎么就冲我来了呢?我身边也有旁人呢,那猫却专门追我。”

听着司徒兰说的委屈,惠贵妃也是能想到她为何会那样的口无遮拦,想到这里,她先前准备好的那些问题倒也问不出来了,在夏侯珩那里受的气也没有地方撒,再想只要司徒兰没有出大事比什么都好,所以反而道:“今日你进宫,正好一会儿太医过来,让他顺便给你诊诊脉,也让我放心些,再者,以后不用进宫了,这是本宫的旨意,明白了没有?”

她故意嗔怪地看着她。

司徒兰笑了:“谢谢母妃关心,儿媳会谨记。”

正说着果真太医来了,给惠贵妃诊了诊脉,只说肝气郁结,柴胡当归等不一一赘述,只是给司徒兰诊脉的时候,那太医倒是皱着眉头详细地诊了两遍,才道胎像有些不稳,因受到惊吓之故,得需要静养。

一听惠贵妃也是大惊,相比于子嗣后代,那些委屈都不算什么,所以她差人立刻护送司徒兰回府,司徒兰一听也吓了一跳,但是她却不想兴师动众,最后千保证万保证,带来的丫环会好好的扶着她,这样才离开。

惠贵妃看着她离开后,仍旧不放心,正好半个时辰后宗政毓下了朝,也赶过来请安,惠贵妃一见他就急急地道:“你快回府,照顾好你媳妇,刚才太医说了,她被吓到,胎像有些不稳,我要人送她,她又不肯,这个孩子就是性子要强些,什么也不输于人后,也怕被人诟病,我喜欢倒是喜欢,只这件事情非比寻常。”

“胎像不稳?”宗政毓闻言没有担心,倒先是怒了,咬牙道,“夏侯珩!上官晨曦,你们等着。”

“你要死了,在这里发什么狠,那夏侯珩……哦不,是宗政胤,好大的胆子,一回宫倒给本宫一个下马威,敢打本宫的人,就等于打本宫的脸,不过这件事情他摆明了冲我们来的,我们不必应他的招,免得让某些人坐收渔人之利,他生气想找岔,我们偏偏的不生气,只是正事要紧,你别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在他面前露出端倪,被有心人利用。”

闻言,宗政毓倒当真会舒缓了表情,他点了点头:“儿臣这就回府。”

惠贵妃让她赶紧走。

宗政毓急赶慢赶,总算快马加鞭地回到了府内,一问却道王妃还未回府。

按理说,她坐的是轿子,那一路上没有遇到,那她难道还没有出宫?

问在门口等候的家丁,却说王妃回来了,这一来一去的,让宗政毓有些发毛了,难道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状况?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对付他,摆明了是冲着他的子嗣来的,难道是宗政轩?

是呀,宗政轩的侧妃也有了身孕,如果自己的孩子是男孩儿,那就是长孙,这长孙在父皇的眼里地位可就太不一样了。

他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立刻让所有的人都出府找王府,却不想,司徒兰回来了,宗政毓上下地打量她,却见她并未出现什么意外,便也是松了口气:“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