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对男女,四十多岁的样子,男的头发花白,端坐于椅子上;见他们进来,立即站起来亲热的跟和言初打着招呼,尽显慈爱之情。

“这位是?”和言初的父亲和硕见到宫月上下审视了一番,觉得此人气质不凡,并非池中之物;目光一闪,问道。

“哦,爹,这位是我在燕京的朋友舒公子,儿子这一路上多亏了他的照顾;舒公子此次要去南方办事,我便跟着他来了。”正在和母亲话家常的和言初听他爹提问,便连忙回答,生怕他爹问一些有的没的。

“哦,朋友啊……”和硕不太高兴,鉴于之前见过蓝素,又见儿子对这人如此热络,便已知一二。

“伯父,伯母,在下舒景天,见过二老!”宫月抱拳,寒暄过后便在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径自坐了下来。

“爹,娘,你们怎么在这?我听阿龙你在这里和人谈生意,谈妥了吗?我们逍遥山庄的茶叶可是上上品,往来客户一直很多。”和言初怕他爹瞎问,连忙转移话题。

“恩,虽然之前我们山庄的茶叶布匹销路一直很好,但是都是些不入流的商人,做生意谁不想往高处发展;逍遥山庄诺大的家业,都得靠它来支撑,哪像你性子那么直,就知道和人切磋武艺,打打杀杀,一不物正业!”和硕苦口婆心,对这唯一的儿子很无奈。

“呵呵……”和言初讪笑,他的确是这种性格的人,在没遇到宫月之前,他可以称得上是醉生梦死;虽现在逍遥山庄是他在管,但他也知道,他爹可是有功之人。

但他也庆幸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要不是当时喝醉了酒,一时眼花把宫月当成了女人调戏;他也不会遇到他这一生的挚爱,他不后悔,他感谢老天让他遇到他!

趁和硕不注意将手伸到桌子底下,紧紧拉住宫月的手与之相视一笑,宫月这一笑倾国倾城,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他们!

腻歪够了,和言初又道:“我喜爱学武还不是爹你教的,没有你我哪有今天这么嗜武成痴!”

宫月一惊,和言初的功夫一直在他之上,自己便是走访各路名家学了各种套路,才有了如今这造诣。

和言初的功夫居然是这个和年龄完全不符的沧桑老伯教得,明明从身形脸面看年龄不大,却满头花白,而且一身诡异莫测的功夫,全身上下透着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看来伯父武功定也很高了,不知伯父武功师承何处?”宫月问。

“老夫哪里有什么功夫,不过是言初这孩子打从娘胎里出来,身体便不大好,老夫不过是教他一些简单的功夫套路罢了,之后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悟的。”和硕瞪了和言初一眼,暗道他多嘴。

“是啊,之前翻了不少的武学秘笈,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功劳?”和言初一想也是。

时候他爹好像一直很忙,每次只是回来看看他,教他一些拳脚便又消失了;每每午夜梦回,只看到他爹匆匆离开他房间的背影,所以一直以来和言初对他父亲的感情都很复杂。

“哦。”宫月放下心来,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有诡异。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片嘈杂之声传来。

来人一袭青衫,腰配各种玉佩,叮当作响,一进门便道:“哎呀,让和老前辈与和夫人久等,在下来迟,失敬失敬!”

和言初与宫月两人皆抬头望去,一看不要紧,原来竟是熟人;此人便是有名的无涯山庄庄主柳云飞,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

柳云飞也看到了他们,压下惊讶,向两位抱拳道:“两位兄台也在,没想到竟在这里相遇,我们真有缘分啊!”

“在下和言初,这位是舒景天。”和言初介绍道。

“听闻和老前辈有一个儿子在外游历,看这情形便是和兄弟了吧,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柳云飞对和硕道。

“哪里,哪里,犬子一向胡闹贯了,不知柳庄主是怎么认识的言初?”和硕谦虚道。

“哦,上个月柳某去燕京进货,经过一破败寺庙,听见里面正传来打斗之声,便进去看了看;没想到不看不要紧,居然给在下看到万分惊险的一幕,遂立即拔刀相助;替和兄弟解了燃眉之急,这才认识的。”柳云飞讲得合情合理。

和硕震惊,立即斥责和言初:“这孩子整天就知道闯祸!言初,还不好好谢谢柳庄主,人家年纪轻轻可就是朝阳酒楼的老板,而且全国都有他的产业,也是爹这次的大合作商!以后给我回逍遥山庄,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逍遥山庄一步!”

“爹!”和言初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