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渐行渐远,长衣咬咬牙,一拳打在墙壁上。

因为用力,他的手迅速通红一片,泛着生生的疼。

长衣却毫不在意自己的手,就那么拖着一夜未眠的疲惫身影离开酒店,去了医院。

经过一夜的休养,帝斯辰身体好了许多,长衣回去时,他已经醒了过来。

看长衣脸色不对,他不禁联想到昨晚都是回去,继而凝眉:“长衣,你昨晚去找知音了?”

帝斯辰的聪明非长衣可比,他没有反驳,轻轻点头。

帝斯辰睡了一样,情绪明显稳定。

看长衣点头,他竟然语调平缓的问:“见到她了吗?”

不理解帝斯辰的意思,长衣明显怔愣好一阵,才徐徐应:“见到了……”

帝斯辰仔细打量了一遍长衣,不轻不重的低喃:“看你的样子,没讨到好处吧。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了……”

看自家总统阁下似乎还深深爱着宋知音,长衣怒火中烧,就口不择言了:“阁下,您不知道,那个宋知音简直恶心透顶,她昨晚和世封竟然纠缠了一夜,我……”

“长衣。”帝斯辰听着,心脏一阵一阵抽疼。然后,即便明知道长衣是为了他好,他也不得不厉声打断:“你若不想待在我身边大可以离开,不要说话如此不知轻重。”

“我困了,你出去吧。”

……

清楚的知道帝斯辰和宋知音之间误会那么深,几乎无法再解除了。

世封坐在办公椅上,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

Vetter在一旁候着,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恭敬奉承:“恭喜主上,得偿所愿。”

世封轻轻颔首,而后挥挥手示意Vetter出去。

待到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笑意尽数收起,取而代之的全是阴狠和不甘。

世人都以为,只要宋知音和帝斯辰没有办法在一起,他就会开心。

很久以来,连他自己都这样以为。

可实际上,他的内心并不能开心。

现在不开心,以后……也不会!

爱不到宋知音,他的人生也许会一直风光下去,可他的心,再也无法对任何一个女人打开了。

他身边会有不同的女人,这个毫无悬念……但绝对没有哪个能够让他像是爱宋知音一样的深爱了。

动了动喉结,世封一字一顿的轻喃出声:“知音,我一生都活在算计里,没有输过半分。直到遇见你……我算计了天下人,也算计了你。可最终,我赢了天下人,却输了你。”

“知音,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以另外的身份早早遇到你……”

-

宋知音回到慕容家时,慕容智云和宋贞都不在。

看着那空空荡荡的屋子,宋知音眉眼微垂下,暗自思索了好一阵才开口唤了管家:“沉吟昨晚没睡好,今天不要打扰他。”

管家闻言,颔首恭敬躬身:“是,小姐。”

宋知音眨了眨眼睛,几秒钟后又道:“我有些饿,准备吃的吧。”

“好的,小姐您稍等。”

话罢,管家去忙碌了。

宋知音站在客厅好久好久,才迈了步伐去到书房,准备找几本书消磨时间。

没曾想,她在书房绕了一圈后,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慕容智云放的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