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手肘、后背、脑袋同时的落地,凤言四仰八叉的被面前男子扔了下来。只觉得眼前金星四射,口鼻处一阵的血腥味袭来,一股热流从鼻腔中涌出。还没等他回过神儿,便有一行人围了上来,其中两人将凤言架起。

凤言低垂着头,甩了甩鼻子中涌出的鲜血,却被两人架到了那名男子的身前。

望着凤言满脸的鲜血,那名男子满意的轻笑着,移身上前抬起了凤言的下巴,轻轻的道:“我那两只宝贝,可还没吃东西呢!正好,将他抬到虎房去,给我那两个宝贝开个荤。”

听闻了面前的男子要将自己抬出去喂老虎,凤言急切起来,连忙大吼道:“慢,慢着,我不是云冉阳的人,是他将我劫来的!那混蛋整日里折磨我,不把我当人看,我恨死他了!云将军,即便你杀了我,那个混蛋也不会理会的。请云将军明察啊!”

凤言被两人架着往外走,声嘶力竭的怒骂着云冉阳的种种恶行,随后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慢着。”

架着他的两位侍卫顿时停下了步伐,凤言这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谢天谢地,总算是有救了!已然发觉自己的背后被层层的冷汗浸透了,此时正一阵阵的泛着凉气。

那名男子移身来到了凤言的面前,用力抬起凤言低垂着的下巴,迫使他与那男子对视着,睁着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仔细地打量着凤言,片刻后问道:“云冉阳为什么要将你劫来?如有半句欺骗于本将军,便将你碎尸万段之后喂老虎!”

兵符的事情对于云冉阳来,似乎十分的重要。就算凤言思量着自救的方法,也不敢将兵符的下落,透露给面前这位云将军。

合计了一瞬后,凤言吞了吞口水,道:“我,我与师父开了间客栈,一直本本份份的做着生意。然而一日,云冉阳来到了客栈投宿,我无意中冒犯了他,他就将我打伤了。我师父与师兄,为我讨回了公道,让云冉阳赔了五百两银子,为我医治。”

“可是,谁知道他表面上虽然给了银子,可暗中却将我劫来了军营,还让我在营中当牛做马,去偿还他那五百两银子。”

“云将军,您他有多不讲理,是他打人在先,赔银子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可是,他,他却把我当奴隶看待,呜呜呜,其实,我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想和师父一起,讨口饭吃,却不想如今,落到了那魔头的手中,对我是万般的折磨啊!”

听着面前的凤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云冉阳的恶行,男子眼眸中也闪出了一道犀利的冷光,随后望了一眼凤言道:“没想到连你这么的孩子,他都不肯放过,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魔头!”

这位云将军的名字叫云墨轩,是西华国大将军王云子翰之子,也是王府的世子爷。按理,他才是这霄云营的真正主子。

可是三年前,自己父亲云子翰却将这霄云营骠骑大将军之职,交给了云冉阳。而他这位云子翰亲生的儿子,却只是右骑营的副将军,在这军中却要听从云冉阳的指挥。

而云冉阳只不过是五年前,他父亲捡来的一名来历不明的男子。虽云冉阳已被他父亲收为义子,并且打算将他的妹妹容捷郡主许配于他,但是这云冉阳,始终都是一个外人。

父亲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将这霄云营交给了一个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