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胖子和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也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胖子身材高大,面孔和聂海极其相仿,看样子应该就是聂海的父亲聂贵了,聂贵的脸上乌云密布,就象大海即将掀起滔天波浪的前兆。

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身材偏胖,头发略有些谢,不过梳理得很整齐,看起来颇有些威仪,一看就象是那种浸淫在官场中的人。

聂贵走到近前,没等郝玉生介绍自己,就克制着心头的怒气对着朱天明道:“你是朱警官吧,我是聂贵,想来,朱警官对我的名字应该不会陌生吧,我的两个儿子呢?不知道他们兄弟俩犯了什么错,竟劳烦你兴师动众地把他们抓到派出所来?”。

刚才聂贵离朱天明有远,并没有听清朱天明和郝玉生的对话。

聂贵完,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也开口道:“我是甜水镇副镇长申天涯,同志,做为一个警察,你要知道你的职责是保护老百姓,而不是扰民,谁给你的权利让你乱抓人了,在抓人之前你请示过领导吗?为什么郝所长不知道这事?”。

申天涯话就象打机关枪一样,气势咄咄逼人,焦天深站在朱天明身边,看着这三个虎视眈眈的平素让他敬畏的大佬,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朱天明不卑不亢,淡然道:“申副镇长,您放心,在抓人之前我请示过程所长,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程序来的。”,然后拿出一份资料,道:“这是村民张大林的口供,聂家无故侵占他们的土地,还拒不赔偿,这就是事情的起因,后来,聂海,聂洋兄弟二人又对张大林大打出手,导致他鼻骨骨折,身体多处受伤。”,然后又拿出一张纸道:“这是法医门诊所开的诊断证明。”。

接着,朱天明又拿出一份材料道:“根据刑法,他们已构成故意伤害罪,这是他们的口供,刚才二人已供认不讳。”。

“什么?”,听了朱天明的话,聂贵的身子就是一晃,显得心中非常震惊,这才短短的十几分钟啊,两个儿子竟然都招供了,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这般听话了,这两家伙可都是剌头啊,平日就是自己管教起来也很是为难,难道,这些警察对儿子动了私刑?

一想到这个念头,聂贵心中的怒火就如潮涌一般不可遏制,“如果真是这样,一定要让这个警察生不如死。”,想到这,他转头看着郝玉生道:“郝副所长,我怀疑你们派出所的警察对我儿子刑讯逼供,我要求现在探望我的儿子。”。

申天涯也道:“聂海,聂洋都是老实本份的孩子,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不会是被你们屈打成招吧?”。

听了他的话,朱天明差吐出来,聂海,聂洋这两家伙凶巴巴的,一就不是什么善茬,他们要是老实本份,这世上还有坏人吗,这副镇长睁着眼瞎话,一都不脸红,显然脸皮已厚得登峰造极了。

郝玉生狠狠瞪了朱天明一眼,对焦天深道:“带我们去看看他们。”。

焦天深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先看了朱天明一眼,看到朱天明微了一下头,这才带着他们三人去审讯室。

郝玉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本来就难看,这时更是变得一片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