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儿听闻,碰了一鼻子灰,亲自过来主持。戴权正襟危坐,不禁居高临下的瞥了兴儿一眼,这就是五品龙禁尉也说卖就卖的大明宫掌宫内相,天子近臣,一言不发,但气度威严!

卜固修出列,宣说了一大堆犯由!

“带犯人!”兴儿一敲惊堂木,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模样,看得戴权暗自狐疑。

牛继宗被衙役们拉过来了,早已除去镣铐,毫发无损,他看了看坐在上面的戴权,心里更是安稳了,兴儿问他招不招,牛继宗却傲慢道:“本爵爷说了!此事我乃是最大的受害者!皆为周乌氏与四德污蔑陷害!”

见他依旧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兴儿唇角一笑:“来人!带证人四德!”

焦大到了牢房,四德又傻又呆,他被放在独立的牢房里,四周皆是各种盗匪的手、脚,以及头颅、大腿,鲜红的血液,宛如地狱一般,他看到那像是黑白无常来索命的焦大笑眯眯的:“四德!记住你该说什么话!”

四德跪在大堂,战战兢兢的不知如何是好,招?那牛继宗会放过他么?不招?那像强盗一样的牢头岂会让他好过?左右也是死,但可不能连累家人,对!不能招!刚想开口,却看到对面堂外的过道,焦大提着一个正在喷血的半截人身!恶狠狠的走过去了!

四德面无人色!这几天他亲自观看了这个魔鬼的整人手段!铁烙、铁刷子、勾肠、灌毒……简直生不如死!他打了个激灵:“老爷!奴才有话要说!事先都是爵爷拿家人威胁小的!周家二十一条人命!也是爵爷亲自犯下的!小的亲眼所见!”

牛继宗眸子锐利:“一派胡言!即便四德转身污蔑于我!这焉不是你们屈打成招?!”

“不!奴才说的全是事实!”四德猛然站起,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脱掉了裤子:“诸位大人请看!三年前小的娶妻生子之后!因为家穷!便挥刀自宫!想要去做太监!小的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和主母有私情呢?!”

四德的伤口已经愈合,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这绝对不是短时间内做出来的!

群众一片哗然!

牛继宗刹那间面色铁青!!谁在污蔑?谁在陷害?这还用说么?

就是兴儿也大跌眼镜!他也想不到四德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你怎么不早说啊?让我大费周折?

“混账!”戴权娘娘腔的声音响彻公堂!没几个人知道,他和牛继宗的爷爷牛清是战友!牛继宗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的,戴权相信了,要保他!因为牛继宗没有前科!但这个事实,不是打他的脸么?

“等等!就算此案不是四德所为!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别人所为?为什么是我呢?”牛继宗急中生智!

是啊?怎么证明就是他啊?戴权安定了一点,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