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殿下。”千语慌忙地见了礼。

楚天舒始终没有这种见人就拜的意识,她觉得慕容言不在意,就都不对他见礼。慕容言倒也是很享受这种待遇,仿佛这样就显得楚天舒待他与其他人不同似的。

“这几天都好吧?”他直接问的楚天舒。

楚天舒搞不清楚他是在问世子还是在问自己,但还是回答了:“世子一切都很好,吃得香睡得香的,又长胖了一点了,殿下您看,他的睫毛长出来了。”

楚天舒也搞不清自己这点兴奋是从哪来的,明明是没有做过母亲的人,可是看着小肉团子一点一滴的变化,她都非常开心。

慕容言并没有被楚天舒的话题吸引,但见楚天舒神色如常,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楚天舒当下明白了就是那件事。不过假如他很重视的话,只怕昨晚便来找自己对质了。

“怎么了,只看着我,不说话。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楚天舒小心翼翼,她对他感觉很复杂。有时候,她觉得他是上司,要毕恭毕敬的尊重,否则工作不保薪水减半。有时候她觉得他是朋友,相视一笑即能明白对方所思,不用点破。有时候感觉更复杂,她一边心安理得享受他对她的好,一边抗拒与他接近。

慕容言也在斟酌词汇。说得太直接了,怕伤了她。不与她明说,又怕她再次受伤。

“昨日……可是楚侧妃来过?”

楚天舒点点头说:“是的,娘娘来看世子。坐了一会,喝了碗燕窝就走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慕容言说:“说是她回家后感觉身体不适,可能你的燕窝被人下了药,我恐怕有人要对你不利,因此过来看看。除了她之后,可还有别人来过?”

楚天舒摇摇头。

此时安南进带了人进来,见过礼之后便往千语房内走去。

千语一直是侍候慕容言的,楚天舒来了之后,慕容言安排她专人照顾楚天舒,为彰显楚天舒地位,特别让千语住了单间。

千语看着侍卫进了自己房间,脸顿时煞白,身子都有些抖了起来。

“殿下这是要干什么?”楚天舒惊讶地问。

慕容言语带愧疚:“我不希望是我亲手安排的丫环害了你。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但这燕窝,从我交到她手上,到她煮好,端上,都是她一个人在做的,并无旁人。”

“千语不会害我。”楚天舒坚定地说。

慕容言说:“我也希望如此。但你可知,做人奴仆者,多有不自由。身不由己者众多,即使他们做下害人之事,有时是不知情,有时是被逼迫的。”

正说着,安南进带着几个人出来了说:“殿下,没查到什么可疑的东西,除了这个。”

安南进手上拿了一堆红色的剪纸,千语一看之下,脚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不出话,连头也不敢抬。

楚天舒心中有些狐疑和害怕,难道说千语做了不干净的事还会留下证据?如果她这么笨拙,慕容白为何要用她?

安南进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剪纸说:“这些剪纸一看之下并无异常。但有几张,殿下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