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受伤之后半个月。二皇子府内。

书房内灯火通明。慕容言正专心致志地在书桌上写着画着。楚天舒恢复得很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今天陪了她一天,临近傍晚了才被她赶到书房。她是怕他公事繁忙,没处理好!其实最近事情不多,能处理的都让安南进去处理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接着不等慕容言回答,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身着灰袍的男子冲了进来。

慕容言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安南进,而且只有在有重要事情的时候,安南进才会这么不讲究。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慕容言的笔没有停下来,他头也不抬地就问。

安南进偷眼一看,慕容言桌上的宣纸画象中的女子,不是楚天舒是谁?更要命的是,画中女子还怀抱一个婴儿,正在嬉戏。

殿下不仅喜欢这个奶娘,连带着那个世子,也由之前的厌恶变成了喜爱!

安南进赶紧收回了脸上欣喜的表情,尽量调整成为一副雕像,然后用平静地声音回答道:“殿下,世子的调查的确有重大的进展,但属下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慕容言停下了笔,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过。无论楚天舒是何来历,她终究属不属于自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必急于告诉我结果,你细细地慢慢地道来。”

“属下查到,为楚妃娘娘接生的稳婆除了那个不来往的侄儿,她还收了一个养子,外号叫三浑的。”

“哦?养子?”慕容言停下了笔,“一听这个外号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何来历?”

“是她远亲过继过来的,这养子平日却不不住在稳婆家,而是由稳婆在另外的街市买了房子给他住,而且稳婆的收入大部分都给了这个养子。我明察暗访得知,这个养子突然间变得出手非常大方,不仅经常胡吃海喝,还买了好几个侍妾。”

“属下直接把他抓了来,他倒是没过什么刑就全招认了。说他养母曾令他带上几个人,到郊外户人家那抢过一个婴儿回来,顺便还要把床上的产妇杀了。他供出了时间,地点,正是楚娘子的住处。我把楚娘子的画像给他看,他认出正是那日床上的产妇。”

慕容言问:“他们还曾想杀了天舒?”

安南进说:“他说他用枕头捂了她,直到她不动才离开的。属下推测,可能当时楚娘子只是晕了过去,而三浑以为她死了,所以楚娘子才逃过了一劫。”

慕容言又问:“他可招认了那抢来的婴儿现在何处没有?”

安南进说:“他交给了养母,当时他以为只是一般人家想要个儿子而已。后来养母无意中透露……这抢来的婴儿现如今……是我们二皇子府上的世子……”

慕容言吃了一惊,表情复杂,不知是喜是悲:“此事可非同小可!可明察是了属实?”

虽是楚侧妃的孩子,他并不关心。因为他极端厌恶那个不知哪来的孩子。可是假如事关楚天舒的孩子,那可真真是他心中最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