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就如同狗皮膏药一样让人讨厌却又甩不掉,更可恨的是,在这个时代,他是一个合法的狗皮膏药。

慕容白听着她这置气的话,想起这一个晚上虽然出了气痛快了却仍然没感觉丝毫开心。他抓住楚天舒的手往前一拉。

“哎呀!”楚天舒一时不察,被他拉得从轿中跌落,直接跌在慕容白的怀中。慕容白张开双臂把她环住,不让她挣脱。

她的脸离他很近,四目相对,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口唇呼出温热的气息。

“放开我,慕容白!”楚天舒继续没好气,恶狠狠地说。

“不放!”继续耍赖。

挣扎。

她的力气毕竟比不过慕容白,挣扎半天居然没有一丝可以挣脱的痕迹。

“殿下,有客在前殿候着,已候了多时了。”管家一看两人下轿,在旁边等了多时,却见那两个人估计一时半会闹不玩,只好低着头大声来报。前殿的客人他也不敢怠慢。

“哦,是谁?”慕容白倒是很惊讶,谁这么急赶的来见自己,这大晚上的,不过连管家都没法把他挡在门外的,看起来不是一般人。

这么一分神,楚天舒轻轻一推,便脱离了他的魔爪。

楚天舒看见慕容白有事要处理,能甩开他高兴得不得了,当即脚不停地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管家看见楚天舒开溜了连慕容白的回答都忘记,急忙叫道:“元妃娘娘请留步,来客是想要见娘娘您的。”

见我?楚天舒惊讶,这个世界上还有想见自己的人??

“有意思。”慕容白笑了,“走吧,咱一起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楚天舒被好奇心驱使着,跟着慕容白走进了前殿,却见一个一脸怒气的俏丽佳人稳稳地坐在那里,高高的肚子耸着,不是慕容言的雪妃又是谁?

“未雪?”慕容白显然与这名女子很熟悉,即使她已是慕容言的妃子,他仍称呼她的闺名。“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中好生养着,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慕容白还是有些心惊肉跳的,雪妃怀的可是慕容言的孩子,这万一腹中胎儿出了什么意外,他可脱不了干系。

“我的事情你少罗嗦。你的账我呆会再跟你算。”夏未雪对慕容白一样没有任何礼节上的客气,粗声粗气地喝道。

“楚天舒,你过来,我是来找你的。”尖锐的眼神看向藏在慕容白身后的楚天舒。几日不见,楚天舒倒是清减了不少,只是盛装打扮之下倒显得贵气不少,观之可畏。

楚天舒慢慢地走了过来,突然间想起第一次与她见面时自己所受的耳光与凌辱。这个长相美艳却行为粗鲁的女人,好似在慕容言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长得好看就能做妃子?这个女人性格古怪,好似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钱似的。还有一点,楚天舒还不清楚夏未雪与夏未暖的关系,难道是姐姐与妹妹?那姐姐又如何容得下妹妹做了正妃?

楚天舒虽然心中抗拒着,却对慕容白元妃的这个位分适应得很好,她知道自己不必向她行礼,甚至知道自己站着,她坐着,是她不尊礼数,但碍于她是个大肚婆,她不与她计较。

“雪妃娘娘有什么事找我呢?”不卑不亢的声音,带着一丝她也不明白的期待。或许只要是与慕容言有关,即使是能让她心痛心酸的,都是期待的吧?

“好一个元侧妃娘娘。”夏未雪把这个字眼咬得很死,“我今天来找你,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来骂你。不知廉耻勾引了二皇子,一转身就嫁给了三皇子,世间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下贱胚子还真不少。我真后悔当日没有把你打死。”

楚天舒苍白着脸,无力辩白,也不想让自己辩白。是谁令自己白白背上了这个骂名的?慕容白?慕容言?自己?

一旦涉及楚天舒的事,慕容白发现自己的忍耐力就会特别低,况且对夏未雪,虽是一起长大的有着小玩伴的情分在里面,还有对她际遇的同情在里面,但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在自己府上为所欲为。

“所以说,夏未雪,你这是爱上了我二哥了吗?你这是为他讨公道来了吗?”

“二哥对天舒好的时候,你吃干醋,命人把楚天舒往死里打。”

“天舒在我这里活得好好的,你倒来这里怪天舒不嫁给你的夫君?”

“夏未雪,你来我这里装贤良淑德,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你再贤良淑德,你以为慕容言敢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