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行不?疼!”小人儿见逃不了了,只好就擒,却是没好声色地吼道。

真是的,以前只知道安南进像一只忠犬,时刻守在慕容言旁边,却从来不知外表看似憨厚的他耍起武功来也这么灵活。

“是个女的?”慕容言与安南进对看一眼,安南进赶紧把对方的蒙面巾揭了下来。

这不是白巧巧却是谁?

只是对慕容言和安南进而言,眼前是张非常熟悉的脸,巴掌大小,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

白巧巧嘟着嘴,既没有当场被抓的害怕,也没有要臣服的意思,只是一脸的不服,眼睛也没正眼看过慕容言或者安南进,倒是时不时瞄一两眼那几箱珠宝。

慕容言好奇心大增,心中念起,当即笑道:“你走吧。”

“就这样放我走?”被擒住居然不用受十八种酷刑逼问,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自己打发走了?白巧巧一脸不相信的盯着慕容言,甚至还夹着一丝失望。果然二皇子是这么妇人之仁的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撑得到继承皇位那天,又怎么可能坐得稳?

安南进也同样心急,但他捕捉到了慕容言眼中那不易觉察的精光。他知道他另有安排,于是放心了,双眼只盯着眼前的人,别让她逃了就好。

“我不仅放你走,而且我还送你一样礼物。”慕容言笑着,指了指院中的几大箱珠宝说:“这几箱稀世珠宝,只要你喜欢,你尽管全部带走。”

“真的?”白巧巧毫不掩饰惊喜之情,甚至雀跃起来。她径直跑向箱子,伸手不停地把珠宝掏出来,装进自己的口袋。不停地再掏,再装。直到所有的口袋全部装完,她再双手抱了一堆。然而即使如此,第一箱珠宝都还没有见底。

她又舍不得余下的珠宝,双眼还贪婪地望着,却没办法带走。

安南进看得一脸黑线,世间竟有如此爱财的女人?表达得也太过直白了吧?

慕容言倒是一脸好笑。

白巧巧可怜兮兮转过身来说:“口袋没有带够。明天我再拿几个麻袋过来装行不行?”

慕容言摇摇头说:“等到明天,我就不知道这几箱珠宝还在不在了。万一晚点又来几个听墙角的夜行人,我心情不好,也会乱送东西的。”

白巧巧赶紧护住:“不行不行!这几箱珠宝你是先允了我的,当然不能再送给他人!”

慕容言说:“但是你又带不走啊。这可怎么办呢?”

“这样吧。我这个皇府说大不大,但多几个院落还是有的。我腾出一个院子出来专门给你住,你以后就住我府上吧。这几箱珠宝直接抬进你的院子,别人自然就要不走了。”

白巧巧跳了起来气愤地说:“我就知道天下没那么好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白白送给我珠宝呢。原来是想收买我。”

安南进说:“这几箱可都是稀世珠宝啊,普通人家花五六辈子都花不完的珠宝啊。收买你一个值了。”

白巧巧摇摇头:“我不能被收买。他有恩于我。我还是走吧。”

说完恋恋不舍地把手上及口袋的珠宝都掏了出来,放回箱子。

原来她是受人指使而来。慕容言想着,但看到如此爱财之人没有被收买,毕竟还是有些失望。

安南进却是更加直接,他走到箱子旁,挑了几颗夜明珠,并几颗通透宝石,递给她:“我知道你不能被收买,就如你说的,他对你有恩,你不能负他。但是,我把这些送给你,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白巧巧愣住了,明显不知道这风向怎么走的。

安南进继续说:“你的名字是父母取的,你的恩人并没有不许你把名字告诉别人吧?不说姓,单告诉我名也可以。”

白巧巧看着那些珍贵的珠宝,这么贵重的东西,只为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好像很划算的样子啊……但是,等等……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的名字?”

安南进脸不红心不跳:“老实说,在下看你年纪轻轻,轻功了得,武艺高强,十分佩服。虽不知您恩人与殿下是敌是友,但在下非常想交你这个朋友。”

白巧巧不为所动:“交朋友可以啊,交朋友又不一定要知道名字。”

安南进干脆直接抓住她的手把珠宝塞在她手上,说:“在下非常想知道你的名字,因为我不仅对你佩服得很,还可以说是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