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丫环哆哆嗦嗦地说:“将军……下午小姐说胸闷,想出去走走。我们不敢怠慢,就全都陪着出去了。走着走着,小姐说好久没到外面去了,想买点东西,于是就出府了。奴婢怕有意外,还特意多调了几个侍卫跟着……”

“走到府外,本来好好地走着……谁料小姐突然跑了起来,然后小姐东闪西闪的,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侍卫长说:“将军,当时是我带着几个兄弟跟着小姐的,小姐是突然施展轻功开逃的……我们几个都追不上……现在还有几个兄弟还着人在城内四处寻找……”

夏源河怒道:“赶紧多派人手,再去找!赶紧去找!”

“是!”侍卫长带着人一下子散开。留下几个犹在哆嗦的丫环。

没等来夏未暖的任何消息,管家倒是带了慕容言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公公。

“将军,宫里有太监来请。”

“李公公?何事亲临?”夏源河心正烦着,没什么心情应付。

“夏将军,皇上有请,烦请将军即刻入宫。”李公公客气地说,还带着那么一点惶恐。皇宫了出了什么事他是晓得的,他更晓得这位将军的厉害。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眼下本将军有事。”夏源河老不客气地说,慕容言还能有什么事找他?这不是才刚下朝来没多久吗?

李公公连忙说:“大将军,是关于令千金的事,令千金在下朝后求见了皇上……”

夏源河大喜:“什么!未暖在宫里?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

李公公看着夏源河阴转晴的脸,心中更是惊惶,这场暴雨估计是避免不了的了。

夏源河冲入皇宫,未等宫女太监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慕容言正呆呆地坐着,旁边沾了血迹的地毯早已被换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崭新的毯。夏未暖用来自杀的匕首已用一块软布包包,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我的女儿呢?”夏源河进了去,只见到慕容言呆呆的样子,却没有看见自己的女儿,一时间连见礼都忘记了,直愣愣地就问了一句。

慕容言此刻也没有心情与他计较这些虚礼,只是把手指屏风后一指。屏风后面是暖帐,他平日里如果看折子累了,就在这后面小睡一会。

夏源河不满地皱起眉头,即使女儿是未来的皇后,也不该这未行礼之前就睡在皇上书房吧?这成何体统?

“皇上,麻烦你去把未暖叫起来吧,我现在要带她回家。”

慕容言看着夏源河,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除了担心还有焦虑,果然夏未暖这个女儿是他唯一的软肋。而此刻夏未暖没了,以后……又何如何呢?

“未暖……她没了……”慕容言不知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悲痛,还是其他。

夏源河听到这不带情绪却有一丝颤抖的声音,心中一凉。“言儿,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未暖没了?”

慕容言没有回答,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

夏源河感觉大事不妙,转身冲进屏风后面。

暖账旁边,跪了个太医和两个簌簌发抖的宫女。

夏源河狠厉的眼神扫过地上的人,然后慢慢掀开暖帐,未见夏未暖,只见床上躺了个头,却被被子从头盖到脚,蒙了个严严实实。

他跌坐在床上,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用颤抖的手,慢慢地掀开明黄色的被子。夏未暖小小的苍白的脸出现在被子下去,没有一丝血色。

夏源河不敢相信自己哆嗦着探了探鼻息,没有任何呼吸。

夏源河咬着牙齿,一把把盖在女儿身上的被子掀开。

女儿身上换了一套崭新的宫装,但从她的心脏位置仍然有一丝丝渗出的鲜血。

夏源河大吼一声:“是谁杀了我女儿?是谁?”

宫女们哆嗦着不敢言语。

夏源河一把抓住太医:“快去把我女儿救活!你这个太医是怎么当的?信不信我能马上取你项上人头!快去!把我女儿救醒!”

说完把太医一把抓起,就信床那边扔过去。

太医狼狈地爬起,跪在地上:“夏将军,令千金是被匕首直插入心脏,失血过多,回天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