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瞧见挑帘而出的人,若鹓不由眼眶酸涩,扯出了个笑容,轻声道。

来人见到若鹓却是一怔,跳下马车,道:“若鹓?你怎么在这?”

“数年未见,你可还好?”若鹓未答反问。

十四阿哥,如今的恂郡王闻言眸色有一瞬的晦暗,随即冷笑一声:“如何是好?如何是不好?不过任人摆布罢了。”

若鹓知他所指,亦是心中有气,便也不接他的话茬,道:“既然平安回来了,那就去永和宫看看吧。”

恂郡王闻言转身欲上马车,手扶在车框上,却又转身,言语迟疑道:“你……跟了他?”

若鹓不料他会如此问,有些怔愣,随即点了点头。

“你竟是跟了他,呵,你竟真是跟了他!”恂郡王闻言退却两步,冷笑连连,话中多见凄凉,“何时的事?”

“康熙四十三年。”

“竟是这样早,枉费……”恂郡王突然止住话头,摇头道,“罢了罢了,终是他赢了,他都赢了!”语罢,再未瞧若鹓一眼,蹬车而去。

若鹓定定立在一旁,目送着马车一路入宫门,直至再瞧不见,许是盯着久了,眼睛一阵胀痛。

“格格,咱们回去吧。”一旁月琴小声询问。

“嗯,回吧。”若鹓垂下眼帘,淡淡道。

若鹓才回到院中,落颜捧着一大簇杜鹃朝她走过来:“姑姑,姑姑院中这杜鹃开得极好,我一时没有忍住,摘了些。”落颜捧着杜鹃花同若鹓打哈哈,比花儿还娇的小脸叫人怎么看怎么爱。

“你喜欢就拿去玩吧。”若鹓抚了抚落颜的脑袋,浅浅回了个笑,便打算回屋去。

落颜瞧出若鹓面色有些疲惫,也懂事地没再缠着若鹓,自个去寻乐子了。

一进屋中,若鹓便瞧见四处摆着的杜鹃花,想来是落颜吩咐的。若鹓坐到妆台前,广彩玉壶春瓶中,一簇开得正盛的杜鹃花显得格外耀眼。这瓶子是杜鹃很是喜爱的一只,她是念旧之人,喜欢了便一直喜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