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医和柳氏看得惊叹不已,这种在他们看来连救都不一定能救回来的伤口,在天歌手上却像小菜一碟般易如反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怀疑天歌使用了什么仙术。

终于将线拆完,天歌脸色发白,精神高度集中猛然松懈之后,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她撑着一口气叮嘱道:“最近一个月千万不能有大动作,防止伤口撕裂,因为伤口距离心肺很近,注意后期休养,不然落下病根就麻烦了。”说罢,她眼前一花,立时被柳氏扶住,气若游丝:“娘,扶我去睡一觉。”

柳氏也来不及和南宫焰告退,立刻满脸心疼地带着天歌回房了。

南宫焰瞧着天歌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脸色不由沉了沉,他转头问沈太医:“那小子怎么回事?”

沈太医捋了捋花白胡子,这才长叹道:“天妒英才啊,这孩子怕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刚刚是耗力太多虚脱所致,休息两日便能恢复。”

南宫焰不满道:“不过是拆了几根线,就累成这样!”

也不看是给谁拆线,被活阎王盯着就是什么都不做,普通人也难以承受吧!

沈太医腹诽,表面上却什么也没说。

李信倒是挺喜欢这个漂亮又医术高超的少年,忙不迭地问:“治不好吗?”

沈太医摇摇头:“那少年的医术如此高,能治的话早就治了,也只有用心养着,若能寿终正寝也是一大福气了。”

李信一惊:“沈太医,您的意思是……”

南宫焰不等李信说下去,瞪了两人一眼,便不耐烦地摆摆手:“咱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够久了,我的伤已无大碍,立即动身回军营吧。”

李信连忙答应一声,跑出去准备车马,离开时南宫焰吩咐正准备往车上装行李的李信:“剩下的药材就不要带了,就当是诊金了。”

李信和沈太医对视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和柳氏道了别便离开了靠山村。

看着那些价值千金的药材,柳氏有种一夜之间暴富的感觉,镇国大将军的命果然值钱!

天歌醒来后听说南宫焰真的走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接着就露出了一个小狐狸般的笑容,收拾好病房的柳氏拿着一块白布走过来:“小歌,这白布上你抹了什么,我怎么闻到一股奇怪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