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呼吸一顿,一时间居然没能立刻开口。

南宫焰没想到只是这样一个问题,天歌都会犹豫,难道他这几个月的努力还比不过她的一个邻居,比不过只偶遇过几次的南宫翰?

这样的认知让南宫焰深深地受到了打击,他慢慢从天歌身上退开,一言不发地下床穿衣。

天歌惊慌地坐起来,紧紧拽住他的衣摆:“你做什么?”

南宫焰将她的手拿开,满身的风雨欲来,他直视前方目光凶悍无比:“本王这就去砍了他们!”

天歌本来应该是害怕的,可是看着南宫焰这副醋意大发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哭笑不得,甚至笑意占了大部分。

南宫焰见自己正在气头上,这小东西还没心没肺地笑得花枝乱颤,更加难堪地觉得自己不被重视,气哼哼地穿上外套系好腰带就要离开。

却见天歌也下了床,她仅仅穿着那件单薄的雪白睡袍,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泄下来,雪白的小脸上带着两抹潮红,眸子里水光潋滟,动作娇懒无力。

南宫焰的脚一下子就再也无法动弹,眼睛贪婪地跟随着她,里面是深深的痴迷,仿佛一辈子也看不够。

天歌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放进去一点药粉,端到南宫焰面前,平静道:“先把解药喝了,那毒对身体不好。”

南宫焰死死瞪着天歌,一言不发。

天歌笑着将茶杯送到他的嘴边,因为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天歌不得不踮起脚尖,显得有些吃力。

南宫焰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旋身坐在床上,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就着那只玉白小手把水喝了下去,然后还阴阳怪气地说:“要不要本王把这解药给他们也送去一份?”

天歌好笑地睨着她:“他们都要被王爷砍了,是否中毒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焰强抑住嘴角得意的笑容,不愿承认自己满腔熊熊怒火就这样被这小混蛋一杯茶水浇熄了。

怀疑她有意在回避之前那个问题,南宫焰的笑容顿时消弭,脸也跟着沉了下去。

“阿焰?”天歌突然出声,见南宫焰错愕地看过来,她道:“没人的时候我能这样叫你吗?”

南宫焰愣愣地看着她,然后愣愣地点点头,这个称呼是他的生母和长辈们最常用的称呼,平时听起来没什么感觉,可是被天歌这么轻轻软软地一唤,整颗心似乎也跟着松软了起来。

天歌弯了弯眼睛,轻轻道:“自打来到这个世上,我所遇到的最大困难,一回是四年前靠山村的那场灾难,一回就是这次的代嫁一事。这两件事对我和我娘来说,都是生死大劫,凭我们的能力根本无法解决。可是,因为你的出现,我和我娘才有如今的安稳日子,如果没有你,我们说不定早就在四年前死掉了,你说你对我重不重要?”

南宫焰不想承认自己的怒气就这样“噗”地一下散了,压抑着脸上控制不住的笑容,道:“那你再多叫我两声?”

天歌于是纵容地笑道:“阿焰?阿焰,阿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