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南宫焰告诉自己要相信天歌,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再说现在救天歌要紧,这些事还没有发生不急于此时。

不过,胸口的这口气到底难以咽下,他深深地望着凤寤言那张与天歌十分相像的面容,缓缓道:“当年凌前辈与陛下又何尝不是今天的晚辈与天歌,那么敢问,陛下可介意凌前辈的身份地位了,可有被那些青年才俊迷了眼?”

“你……你放肆!”凤寤言蓦地大吼一声,脸色刷白,“来人,把他……噗!”

凤寤言明显被南宫焰激怒,情绪激荡之下一口毒血喷出来,身形摇摇欲坠。

宫人们措手不及地过去搀扶,听到动静的赤羽卫也鱼贯而入,将南宫焰团团围住。

“怎么回事,陛下,陛下怎么了?”慕溪给白澜传讯后得到回复说稍后便到,结果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冲过去为凤寤言把脉。

南宫焰一脸懊悔,他怎么忘了凤寤言的身体根本生不得气,这下好了,若是被凌子冽和天歌知道,怕是都要怪他了。

难得地感到心虚气短,南宫焰讷讷地被赤羽卫押着也不反抗,直到慕溪给凤寤言喂下两颗丹药,慢慢缓过气来,才气喘吁吁地瞥了一眼过来:“小子,你能力不大胆子倒不小,居然敢和朕如此说话,信不信朕立刻命人杀了你!”

南宫焰心知自己刚刚的确冲动了,但是遇到天歌的问题,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于是不卑不亢道:“晚辈没有顾及您的身体,是晚辈的错,不过天歌是晚辈的妻子这一点,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如果陛下不怕小歌伤心,只管杀了晚辈!”

“哼!朕倒是要看看你在小歌心中到底有怎样的地位!”说罢,她一摆手,示意赤羽卫放开南宫焰,冷笑道:“今日之事,朕暂且记下。”

南宫焰心中狠狠一颤,心知今天是把凤寤言给彻底得罪了,日后凌子冽知道今天的事怕也不会站到他这边,眼下只能暗暗祈祷天歌愿意站在他这边。

凤寤言说完,就被宫人重新扶着躺下了,她本就中毒太深,如今又怒火攻心,身体又衰败了一些,尽管有些于理不合,但在白澜到来后,凤寤言不得不隔着纱帐和屏风与其对话。

当时,南宫焰被赶去了门外,房中只留下了凤寤言的贴身宫女、慕溪和白澜。

问清了南宫翰的身份,凤寤言直接让白澜拿着她的信物离开,心知天歌没有生命危险,面色终于恢复了一些。

在药物的作用下,凤寤言再度昏昏欲睡,临睡前还不忘吩咐慕溪:“那个臭小子太可恶,朕要好好教训他!”

慕溪闻言,无奈地摇头失笑,走出门后他无比怜悯地对南宫焰道:“你这小子看着是个不爱说话的,到底做了什么惹怒陛下,一直念叨着要教训你?”

南宫焰苦笑不已,他叹口气道:“原本以为这一天会来得晚些,怎么也要等到天歌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以后,没想到会赶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