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气势汹汹地走了,留下一片幸灾乐祸的目光。

然而苗兴没有看到,这目光并未持续多久,就变作了张口结舌,然后一个个灰溜溜地离开。

他一路脚下不停地回到大殿,一对上苗承瑄和国师大人看过来的目光,他顿时怒不可遏地对苗承瑄道:“大公子,这位卓语姑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属下去找她,她却打发了几个奴隶挡在门口,愣是不让我进去,我说是国师要见她,那些奴隶也不愿让路,我又说大公子有请,卓语姑娘竟是连句话都没回,从头到尾连个面都没露,属下实在无能,没能将卓语姑娘请来拜见国师。”

他一边说话一边偷窥国师的脸色,见他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明显拉了下来,眉头也死死锁了起来,内心觉得十分解气,正想添油加醋再说几句天歌的坏话,突见苗承瑄面露惊异地看向大殿外面,就连国师也朝那里看了过去,他有些不解,疑惑地转过头去,正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清秀脸庞。

苗兴脸色大变,一伸手指着来人,却紧咬牙关没让自己说出半个字来。

天歌轻飘飘地瞅了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绕过他走近大殿,对苗承瑄和国师大人见礼道:“卓语见过大公子、国师大人。”

苗承瑄略显不悦地瞪了还愣在原地的苗兴一眼,这才问天歌:“刚刚苗兴的话你也听到了,为何没与他一道来?”

天歌道:“那院子原本住的是个男人,随便什么人进进出出也没什么太大妨碍,可是如今是我一个女子住在那里,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乱闯的,况且我正在卧室午休,更是不便见客。我虽没有回复,但外面的对话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苗主管所言其实也没错到哪里去。”

这话在场之人都听懂了,苗兴说的那些话一部分真一部分假。

国师见此不禁露出了兴味的笑容,看向天歌的眼神隐隐发光。

苗承瑄很是看不得这一幕,原本他就不希望天歌见到国师,结果苗兴办事不利,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居然还有脸来告状,正好被国师这个老家伙看了笑话,让对方知道即便是他身边的人对天歌也是不友善的,恰恰将天歌向对方那里推了一步。

于是,等天歌说完,苗承瑄就笑道:“看来是苗兴无礼冒犯姑娘了,你说的没错,姑娘家的闺房怎能随便乱闯,苗兴理应给姑娘道歉。”

苗兴的脸色瞬间像是便秘一般,别提多难看了,尤其对上天歌那张隐含得意与挑衅的面容。

两人无声地对视半晌,天歌寸步不让,苗兴又不敢坏了苗承瑄的计划,挣扎犹豫之后,不得不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地低下头,在差点咬断压根之前,对天歌道歉:“是我冒犯了姑娘,姑娘勿怪。”

天歌立刻摆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好说好说,苗主管是大公子身边的人,身份不同,自然待遇也就不同,只是下次苗主管再来找卓语的时候,千万要有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