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说你昨天可是玩的十分尽兴啊,跟胤禟和胤誐喝到丑时,醉醺醺的回的府,恩?”亏他还惦记着胤禌头一次在宫外过节会不会不适应呢,谁承想人家非但很适应,还过的有滋有味儿的......太子想想就觉的心里不是滋味儿。

胤禌完全听不出太子话里隐藏的那丝酸味儿,他只当是太子因为他醉酒的事不高兴,连忙端起一副乖巧的笑脸说道:“昨天不是被九哥和十哥缠的没办法了嘛,弟弟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太子微不可查的沉默了几秒,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你今儿个过来是为了问那个柳书贤的事吧。”

“恩,柳书贤昨日清醒过来后告诉了我一些事,我觉的对查明真相有些帮助。”

太子心下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暂且不告诉胤禌他已经查清楚了的事。

“柳书贤说他虽然是被蒙着眼带出庄子的,但是也能觉察出那庄子距离阿尔吉善府邸的大致距离,那庄子应该就是在京郊一带。”胤禌说完,却是对着太子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点儿亲近的意味儿,“二哥,等你查明了真相,柳书贤可不可以继续留在我那儿?”

“你留他做什么?”太子爷莫名有些不高兴起来。

“我已经让小春子去打探过柳家的情况了,他家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没了人,听说是家里的老人也去世了。柳书贤已经无家可归了,身子骨也孱弱,倒不如留在我府上某个差事。”

听着胤禌放软了几个度的声音,太子爷的抵抗力分分钟就降到了谷底。

“哼,你早晚有一天要因为心软吃大亏。”

这就是变相的答应了。

胤禌笑弯了眼睛,心底暗搓搓的有些小得意。

太子的软肋他现在是一抓一个准,以后总算是不会单方面的被太子给‘欺压’了。

“时间不早了,你既然进了宫,等下就和孤一同用膳吧。”察觉自己又中了胤禌的套,太子爷颇感丢脸的赶忙转移话题,“昨天皇阿玛赐下来了几瓶好酒,一个人喝也是无趣,你正好陪孤一起喝上几杯。”

“我能以茶代酒吗?”

“想都别想。”昨晚跟胤禟他们在一起喝的那么痛快,凭什么到他这儿就不愿意喝酒了!

“二哥......我头还疼呢。”

“......至少三杯。”

“谢谢二哥!”

太子爷扭头默默捂脸。

他怎么又中套了呢?

索相府,索额图面色阴沉的瞪视着站在自己面前还一脸不以为然的阿尔吉善,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拿起茶杯砸了过去,“混账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分轻重?我告诉你,那个庄子三天内你必须给我销毁掉,否则到时候大难临头就别怪我大义灭亲!”

被忽然砸过来的杯子吓了一跳,阿尔吉善这才稍稍有了点儿危机感。

可是那个庄子可是他经营了好几年的心血,里边还有几十个姿色上等的娈童,让他毁了庄子实在是舍不得啊。

“阿玛......”阿尔吉善想了想,还是觉得可以再拯救一下。

庄子毁了倒是无所谓,那人能不能留下来?

可惜他话还没出口,就被迎面砸过来的第二个杯子给打回了肚子里,这次索额图可没再手软往他脚下扔了,那杯子真真切切的是砸到了阿尔吉善的头上。

索额图瞪着缩着身子不敢再说话的阿尔吉善,冷声道:“我会安排人手帮你销毁,这件事过去之后,你就给我滚到广州去领个差事老实起来。”

虽然太子的信中并未透露出不悦之态,但是索额图知道,阿尔吉善的这番行径绝对是惹的太子极为不悦。要不是有他在,太子铁定会直接对阿尔吉善出手,把阿尔吉善调离京城也是为了避避风头,省的他再干出什么蠢事儿惹怒了太子。

太子是主他是臣,这一点索额图一直都看得很清楚。

那点儿所谓的血缘关系可从来都不是索额图的依仗。

他和太子之间,只能算是互相合作各取所需的关系。这样的关系看似牢固,却处处都要小心谨慎的去维持,一旦出了差错,那后果绝对不是索额图想见到的。

听出索额图话里不容置疑的意味,阿尔吉善心里纵是再不情愿也不敢有所反抗,他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心思却是飘到了其他地方。广州也不错啊,这两年通贸之后,听说那边儿来了有不少异国的洋女人,洋女人的滋味儿他还么尝过呢,想必一定会别有一翻滋味儿~

看着心思不知道有拐到哪儿去的阿尔吉善,索额图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儿子!

还好还有个格尔芬......恩,格尔芬这两年在兵部混的不错,再积累些阅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格尔芬的官职往上提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