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曾拿到花灯的男子们都怨怨地看着桑玖韶,而那白纱之下的女子倩影晃动,稍稍撩开了帷幕,声音一派如温水般荡过心丝:“公子好身手,公子若是不嫌弃,便与小女子同饮一遭,如何?”

桑玖韶随着那女子进了家看似不怎么名贵的酒店,里头想来是早已候了侍从,见她来了,皆垂下身子不出一言,将他们引到了后院,入眼的便又是一派不同的风景了。睍莼璩晓

清幽淡雅,暖风袭袭,当真是个难得的好住处,没想到与这花神引个酒竟是这派风流,怪不得有这么多男子争着抢花灯,果然是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公子请。”那女子拖了外裳,换了件浅青色,附有烟花墨水图案的罗裙,愈加显得不似凡尘,飘飘欲仙之感。

桑玖韶略颔首,便坐了下来,又听那女子柔声道:“小女子闺名玲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十九。”她四处瞅瞅这后院的设置,并未将目光停留在那玲珑的身上。

玲珑大摸是未遇着过像她这般的公子,沉吟了片刻又亲自斟了酒来,纤手一带便递到了桑玖韶的面前,“公子似乎更喜欢这园子,都不愿看玲珑一眼。”

桑玖韶“啊”了声,正撞上玲珑微波荡动的水眸,只一眼,便有种卷入万层云端,又坠入无底深渊之感,后又似是淡淡泼散了开,极具致命莫测的诱huò力。

她猛地收回眼神,脑袋有片刻的空白,缓了缓呼吸才坐定了身子,不由细眉微蹙,心下暗想:这个女子不简单。

玲珑见她心神有些不定,自行拈过了只酒杯,拂袖之际已将一杯酒饮尽,又看向桑玖韶,见她依然不动,便微微有些伤心:“十九公子是讨厌玲珑么?”

她捏着酒杯不动,目光忽然定在她身后的一架古琴之上,飒然笑道:“玲珑姑娘可会抚琴?”

“公子都不承玲珑的情,连杯酒都不愿饮。”她声音有种如酥的没货力,口中说着身子已缓缓挪向了桑玖韶,一只纤手轻轻搭上她的衣袖,

另一只手也不闲,轻拽住桑玖韶的衣领。

桑玖韶微一蹙眉,鼻尖便回荡来自那玲珑身上传出的不浓却也不淡的幽香,她随即抓住玲珑不安分的那只手,唇畔扬起抹笑意:“玲珑姑娘好生心急呀。”

“十九公子难道不晓得*一刻值千金么?”玲珑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贴在她的身上了,故意凑着她的耳畔吹气,她稍稍往后一避,不妨手臂之上隐隐传来一阵轻微不易察觉的痛感。

她一把将身上这团柔物给推开,可转而身上却倏然无力,站到一半便又瘫坐回了椅子之上,他爷爷的,果然是防不胜防!手中已悄然凝聚了数枚银针,蹙眉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笑得一脸妩媚的女子,“你不是花神!”

“她自然是花神,如假包换。”一道极具磁性的话音落下,原本笑得一脸妩媚的玲珑忽地便垂下了腰,身子往旁侧迈了步,便见得如黑夜般的身形顿入眼前。

而此人却是前几个时辰在高台之上出灯谜的男子凌漠歆,此时他已换下了那身淡黄衫,转而是一身的暗黑,称他原本就俊美的容颜愈显神秘不可测。“我们又见面了,十九……姑娘。”

“你想要做什么?”既被识破了,她也懒得再掩饰,直接进ru主题。

他手中折扇一手,忽地身子已然到了桑玖韶的跟前,单指轻挑起她的下颔,笑意暧mei,“我想要做什么?这话问得好,既然十九姑娘如此迫不及待了,那凌某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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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里头出现的一干美男们,其实有很多莎莎都没怎么想好戏份,乃们看着喜欢哪个记得同我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