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户部郎中周兴和户部尚书赵介亭撕逼这事儿轰动了上书房!议政王大臣、北静郡王水溶气都喘不过来,亲自来到午门,带了领侍卫内大臣、提督九门步军统领巡捕五营杨时,一等轻车都尉、神兵卫指挥使仇不仁,杨时在戴权事发时,上了谢罪奏折,因此保住了命和乌纱帽。【零↑九△小↓說△網】【零↑九△小↓說△網】北静郡王水溶身穿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革呈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一脸哭笑不得的道:“赵司徒!周郎中!二位……也太过分了吧?你们瞧瞧这事儿!成何体统?!你们户部还掌管天下钱粮呢?这个样子怎么让皇上和天下人信服?”

“我看此事周兴并无不妥!是户部尚书赵介亭首先动手打人的!按例属于无端虐待下属!”仇不仁有板有眼,非常护短。

水溶、杨时:“……”

六部九卿:“……”

兴儿和赵介亭还在据理力争:“王爷!铜六铅四是坑杀天下人!致使官吏贪墨的恶毒源泉!甚至引起民变!这是天朝大事!卑职敢在皇上面前见分晓!”

赵介亭都气疯了,可他哪里打得过兴儿,水溶语气加重了点:“皇上已命本王带两位觐见!走吧!”

于是杨时派了侍卫分别监护两人,生怕他们再厮打,一行人跟着水溶进了午门,行过金水桥,往上书房去了。

“后生可畏啊……”刑部尚书陆耳山抹了抹胡子,赞赏的看着兴儿的背影。

“噗……”其余人无不哄堂大笑,都当作笑话来看。

上书房丹陛下,兴儿和赵介亭依旧如猫遇到老鼠一般,两眼放光发红,狠狠看了对方一眼,再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对立着,侍卫们都在忍着笑。

静了下来,只听书房内皇帝在训话:“贾学台!朕是信任你!才钦点你为学差!提督学政!可是江南科场搞得乱糟糟的!选材取仕!这是朝廷重中之重的事儿!不然吏部何为六部之首?偏偏你还是国丈!公府门第!皇亲国戚!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朕?说朕用人不明!识人不明!说你们这些皇亲国戚都是酒囊饭桶!说你们只会仗着皇家的情分耀武扬威!”

“圣上所言极是!奴才贾政办事不力,愧对皇恩!一切凭天颜裁决!”贾政有板有眼,跪在地上,汗水把孔雀补服都给湿透了!

“罢了!念你是天家亲戚!元妃也不给朕添个龙种,你回家听候起复吧!”

贾政恭恭敬敬的答应了,皇帝才传令:“外面是赵介亭和周兴吗?传!”

兴儿进去跪下,赵介亭老眼昏花,脚步被门槛拌了一下,还好贾政扶住了他,登时除了兴儿,所有人一看这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老泪纵横的人,皆张大了嘴巴,天哪!这是户部尚书赵介亭?何以落魄到这般境地?!

贾政宛如见了鬼一般,皇帝抬起了***也忘了喝,瞪大了龙眼!!